隻可惜他卻不知道他們費盡心機,布下這樣沾沾得意的計謀,所借道的居然是唐傾手底下的錢,可謂是自掘墳墓,不過饒是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被賣了。
深夜,一輛不起眼的標有商賈標誌的馬車緩緩而行,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兜兜轉轉之後在戰王府的後門停下,一名黑衣小廝幹練的跳下車,那身手十分的幹淨利落,一看便知必定身手不凡。
他一下來,便熟練的打探了一下四周,看似漫不經心,卻處處都掃了一遍,見沒有可疑的人,他才小心的掀開簾子。
本要出手去扶,裏麵的人卻直接越過他,一躍而下,身手雖然不算瀟灑,但好歹幹淨利索。
那人帶著風帽,一下車便背過手,直接向著偏門走去,那小廝急忙跟上,此時這輛馬車也駛向一邊,仿佛剛剛從未在這兒停過。
黑衣小廝直接上前,敲了三下門,兩長一短,裏麵立馬就有了回應,一開門,一見這小廝,管家急忙恭敬的迎接他身後這位。
這帶著風帽的人,一身黑色勁裝,隻是作為男子長得有些瘦弱,他也不客氣,點了點頭,直接隨著管家進入,這小廝便留在門裏等候。
戰王府的梅花園裏,有一隅是戰王府的禁區,沒有白子敬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入一步。
院子不大,卻都是梅樹,隻在最裏麵有一個小亭子,三麵都有白沙垂著,讓外麵的人看不清裏麵。
此時不是梅花開放的季節,半個院子的樹,沒有一朵花點綴,秋風一過,倒是透著些淒涼之感。
白子敬一身黑色的長袍,因為實在自己府裏,一頭黑發隻是用一個布帶隨意的係在腦後,整個人都透著一分閑適於落寞,倒是一點兒都沒有了那征戰沙場的戾氣。
他安靜的站在一棵梅樹前,手裏拿著半盞酒,微微仰頭看著天半的月亮,此刻皎月才剛剛升起,透著一絲寒氣。
一個黑衣人毫無預兆的閃身進來,在白子敬身邊五步外直接跪下,抱拳回稟道:“王爺,那人已經安全進府了,正在往這兒走!”
白子敬一聽,剛剛還蒙著一層陰霾的眼瞬間變得清明,隱約間還偷著一絲愉悅,“退下吧!”
那人一個閃身便消失了,沒看見半分痕跡,可見輕功極好。
白子敬也不在意,把酒盞隨手放在一邊,伸手撫了撫很板正的袍子,才一抬頭,那邊有人把守的門口,披著風帽的人便進來了,其他人都識相的退居在門外。
白子敬急忙迎了過去,那人一手摘下風帽,露出那一直都帶著戲謔笑意的臉,正是唐傾。
唐傾一見白子敬,便爽朗的笑了兩聲,隨手把風帽往旁邊一扔,調笑道:“和戰王相見一麵,實屬不易啊!”
說著便要行禮,白子敬一見,急忙伸手扶了起來,“唐兄,和必多禮!”
唐傾見他還用剛剛相識的稱呼喚自己,心裏也有些計量,也不再多禮,倒是拍了拍白子敬的肩膀,“那就有勞白兄款待了!”
白子敬豪爽的笑了起來,其實他除了線條有些粗狂之外長得倒是很斯文,隻是多麵征戰沙場,身上無時無刻不帶著一股血腥味兒,那股狠戾才鑄就了他戰神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