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白子敬翻身上馬,再看向唐傾時,眼裏早就恢複了以往的那份灑脫,“弟妹,我先去看看四弟有沒有大礙,你自己小心,我讓人在前麵接應!”
說著白子敬便直接策馬而去,獨獨留下唐傾一人一馬,唐傾愣了愣,看著高大的馬,在揉揉自己的屁股,瞬間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激動,瞬間爆了粗口,“格老子的,既然想明白了,好歹把爺撫上去再走啊!”
才說完便看見一人一騎奔了過來,正好把唐傾這話聽了個全,那小卒沒見過哪個大臣如此爆粗口,被唐傾那氣勢瞬間弄得愣在那兒了。
唐傾雖然在大臣麵前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但是在平民百姓麵前卻還是有很好的形象的,此時也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扶我一把!”
那小卒一愣,急忙翻身下馬,小心翼翼的半彎著腰,再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匍匐著給唐傾做腳蹬。
唐傾歎了口氣,直接伸手把他扶起來,“不用如此,扶我一把就行。”
那小卒愣了一下,見唐傾一點兒架子都沒有,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那般的樸實。
唐傾也被他那樸實的笑容所感染,心情瞬間好了一些,被他一扶,直接翻身上馬。
雖然白子涵的毒被解了,可是也難保證不會有人暗下殺手。
一路回奔,白子涵已經被確診無礙,隻是有些餘毒,開些清熱的方子變無礙了,唐傾放心下來,便急忙去回稟皇帝。
才進了營帳,便看見裏麵的人一個個都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抬頭,果真看見皇帝坐在正位,一臉怒容,就連皇後和他說話,他都不予理睬。
白子敬和太子都先回來了,垂目站在右側,白子敬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隨後收回目光,沒有絲毫的異樣。
皇帝看著唐傾渾身泥濘帶血,怒氣消了一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雖然想讓她先沐浴更衣,但是皇帝一見白子涵那蒼白的臉色,便想起多年前他母妃死在他懷裏的景象,讓他心緒難寧。
“回父皇,臣媳也不甚清楚,隻是王爺想獵隻兔子讓父皇高興,沒想到追了過去,就遇見這批刺客,好在我們滾下山坡,否則必定當場斃命!”
“豈有此理!”皇帝一聽,瞬間震怒,在皇家獵場裏巨人能發生這種事情,讓皇家顏麵何存。
這次的圍獵事情全都是太子一手操辦,皇帝當然把餘怒全都撒在他的身上了。
“太子,瞧你辦的好事兒,小小一個圍獵都能出此等大事兒,其他的事兒朕怎麼放心交予你!”
說著皇帝重重的拍了拍自己椅子的扶手,群臣嚇得立馬都跪了下去。
剛剛一聽白子涵出了事兒,太子便知道此時他必然會被連累,隻是沒想到他的父皇居然如此的震怒。
他心裏是又急又怒,同樣是兒子,他父皇的態度卻是千差萬別,好在白子涵不爭氣,否則他這太子恐怕早就換了。
“父皇贖罪,兒臣必定找到幕後主使,為四弟討回公道!”太子埋頭深深的跪著,態度十分的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