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一聽,急忙湊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看了半天,心裏完全確定了,才點點頭,“老頭子小時候上過這座山,那整座山除了雨水,隻有這一處有水,就因為這點老頭子那時差點兒渴死,不過那水甚是甘甜清澈,後來好奇就問了問,才知道那個泉水是來源正是這條河。”
那老人家一打開話匣子,就不那麼緊張了,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兒都說出來了,“因為這條河地勢險要,所以咱們這些平地上的人是喝不到的,隻能上山去喝,也算是一大樂趣,誰知前幾年來了一幫悍匪,占了那裏,我們就再也沒喝過這清澈甘甜的水了。”
“哦?”唐傾一聽,瞬間忍不住笑了,她一開始隻是那麼一想,沒想到真讓她找到了上山的水源,如此的順利,讓她心情大好。
她拍了拍老伯的肩膀,“老伯這幾日還得需要您為軍隊效力,所以就暫時住在軍隊裏,放心,家裏已經派人去打過招呼,而且到時一定會少不了對您的酬勞的。”
“大人,您這不是折煞老頭子嗎!為軍爺效力,哪還能要什麼報酬!”那老伯一聽甚是惶恐,剛要跪下去,就被唐傾扶了起來。
“應當的,您先下去歇著,之後還得勞煩您呢!”唐傾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來人!”
那老伯還想說什麼見外麵的士兵已經進來,急忙拜了一拜,隨他出去了。
唐傾也不耽擱,拿著那卷地圖就往外走,直接去找白子敬,她的想法事不宜遲,而且攻打悍匪的這事兒必須一鼓作氣,拖得越久,對他們軍隊士氣越發的不利。
“唐兄,可有什麼方法?”白子敬一見她進來,急忙放下手中的羊皮卷,起身迎了過來。
唐傾也不和他多禮,直接把手中的地圖鋪在案子上,指著其中一條河流,說道:“這裏能不能派人摸到?”
白子敬看了看四周險要的山勢,思索了半天,“應該可以,不過如果要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派小隊人去,隻怕會有些凶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我要準確的,能或是不能?”唐傾有些著急,顯然耐心沒有那麼多了。
此戰她必須要勝,否則這一萬將士的軍心何在,他們的顏麵何在,再者這幫凶匪,她也想會會。
白子敬再看去,突然看出了什麼,他略微思索一下,便覺察出唐傾的用意,眼裏流出一絲怒意。
他抬頭看著唐傾,也不回答她行還是不行,直接質問道:“唐兄,那是山上唯一的一出水源,難道你要……”
白子敬還未問完,唐傾便點點頭,毫不避諱的告訴他,說的幹淨利落,沒有半分猶豫,“我要投毒。”
白子敬其實心裏已經猜出十有八九,但是聽唐傾如此坦誠的說出來還是有些震驚,語氣也忍不住嚴厲了一些。
“唐傾,你之前頗有建樹,雖為富商,卻從未為富不仁,在百姓口中也頗有聲望,朝中也逐漸平步青雲,上次火燒敵軍已經很冒險,如今你投毒的名聲再傳出去,你……你到底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些抹黑自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