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若是大督軍不相信,就給我一年時間,如果一年後我不能做到三星輝統領的位置,便為食言,任憑大督軍處置。
一年後。
他將肩頭已經掛上四顆星輝的寧子閑叫來帳下,道:你的名字不像是將軍該有的名字,本督軍給你想了一個名字。君,君臨天下之君!
即日起,你便叫寧君,為本督軍門生!從今而後,你便為本督軍打出你口中的那朗朗乾坤!
直到寧君羅列出他的罪證,一舉奪權,逼到他竇正堂連夜逃出北方。
他方才警醒過來,他收下了一匹很會掩飾野心的狼!
更加沒想到,多年之後,他的那位門生,竟在今年成了王!
北方之王,多風光啊!
刷刷!
竇正堂忽然睜開雙眸,眼裏帶著不加掩飾的恨意。
曹破,你說,他是不是還不打算放過老師?
站在邊上的曹破冷淡道:政場爭鋒,要不便別下場,既然下了場,那便是斬盡殺絕,挫骨揚灰!寧君要殺老師,也不足為奇。
竇正堂思索一刻,嘲笑道:北方王回了金陵城,也是有趣。他要殺老夫,正好,老夫也為當年不平!
曹破,當年你和他也是師兄弟一場,如若沒兵變之事,你的成就未必在他之下。甘心嗎?
曹破沒回答,隻是眼裏的戰意越漸沸騰,說明一切。
那我們師生二人,屠了,這尊王!
金平醫院。
連續延綿好幾天的雨終於是落下帷幕,迎來第一個豔陽天。
病房內,寧君踱步去拉開窗簾,一縷陽光照射入內。
王爺,你已經連續在醫院待了三天了,去休息下吧。這裏有我便好。
江臣走進來,關心道。
寧君平易的搖搖頭,姐姐這裏,理應我這做弟弟的親自守著。倒是,金陵五姓什麼情況了?
江臣無奈,回話道:盛景豪閣已經定下掛售日期,一個月後。另外便是,夏江的葬禮,將在後天大肆舉辦!
寧君看向窗外,抿然道:那便一個月後和金陵五姓將恩恩怨怨了結清楚。倒是不知,竇正堂準不準備下場?
話說到這裏,寧君的神色陡然一凝,氣勢升騰,三年前,我北方兒郎死了,可有葬禮?
王爺你開什麼玩笑,他們都是死於非命,怎麼可能有
江臣猛然抬頭,交彙到寧君殺氣稟然的目光,會意到了什麼。
對啊,本王那些弟兄既然沒葬禮。憑什麼,夏江能風光大葬?本王,不準!寧君理所當然道。
片刻,咚咚敲門聲傳來。
寧君回過目光,便看見顧海棠在門外,頓時消弭氣勢,露出淺笑,顧小姐你又來了。
這三日時間,顧海棠每日都到,足見和姐姐的感情的確不淺。
嗯,今天沒課,所以就來了,卿姐她醒了沒?顧海棠說著話進來。
江臣自覺離開。
應該就這兩天了。昨天我還看見姐姐已經有了反應,好像做了什麼夢,有了肢體動作。
寧君說話的時候,瞳孔忽然放大!
他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姐姐,眼睛睜開了一條線。
姐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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