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現在被徐回周掌控著動不了,陸溯挑眉,“那明天去成家庭成員?”
徐回周動作停住了,衛生間瞬間安靜,片刻他才動了,沒有回答陸溯,用過的棉簽丟進垃圾桶,就要去拿外傷軟膏,陸溯先抓住了他的手。
陸溯低頭,若即若離地貼著徐回周的額頭,他的目光不知把徐回周生吞活剝了幾遍,嗓音也沉得厲害。
“你還沒回答我。”
徐回周沉默了,他手被陸溯皮包餡一樣牢牢包裹,平時沒感覺,現在才發現陸溯的手掌也很寬,比他手大出一圈,他沒有掙開,說:“明天不行。”
陸溯還是沒有放開他,氣息噴在徐回周的鼻梁,滾燙驚人,“明天不行,那等你計劃結束,可不可以?”
舌尖還殘留著著薄荷糖的清甜味,徐回周頭一次避開了陸溯的目光,他望著兩人緊握的手,艱澀著要開口,陸溯先出聲了,“逗你玩的。”
徐回周抬眼,陸溯已經挪過臉,空著的手拿起藥膏,對著鏡子抹藥,另一隻手鬆開了他的手,抬高從後溫柔撫摸著他的後腦勺,“去睡吧,你今天辛苦了。”
徐回周沒動,但他也無法回答陸溯,他沒有未來,他無法給出未來的承諾。
他閉上眼,再睜開又恢複了清明,問了另一件事,“幫助張順之記者的人,是你嗎?”
他沒有查,但似乎除了陸溯,也沒有別的人了。
陸溯塗完藥,收拾好心情回頭,笑著承認,“是。”
徐回周又說:“明天做完筆錄,我想見他一麵。”
“行。”陸溯再次抬手,在徐回周後腦勺揉了一把,滑下來攬著他肩往外走,“走了,睡覺。”
顧孟成現在被扣無法離境,徐回周的安全警報解除,陸溯沒理由再貼身保護了,他剛要回主臥,襯衫被從後拉住。
徐回周說:“你想抱我的話,今晚可以。”
陸溯抓了抓下巴,他回頭,望著徐回周沉靜的眼眸。
那裏麵,沒有欲望。
兩人對視良久,陸溯輕笑一聲打破了僵局,他上前抱住徐回周,在他耳邊說:“對一個處男說這種話,你知道是多大的誘惑嗎?徐律師,你真的有點壞。”
他吸了口氣,“你先睡吧,我下樓跑幾圈。”
他鬆開徐回周,快步要下樓。徐回周突然笑了,喊他,“處男,送你的盆栽哪去了?”
上次陸溯離開了一段時間,再回來他就沒見過小花盆了。
陸溯沒回頭,摸
() 著喉結說:“換了個地方種,長大了帶你去看。”
說著已經到了一樓,脫掉襯衫,順便套了件背心,沒多會兒傳來了關門聲。
真去跑步了。
徐回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回房關了門。
*
次日一早,徐回周和陸溯先去了警局。
做完筆錄出來,正碰上顧序堂、顧孟成從一個方向出來,同行的還有幾名律師。
徐回周不意外顧孟成會被保釋,目前僅一條被篡改的視頻,還有顧孟成以前認識宋明彥,要定罪還需要時間,他要的是顧孟成不能離境就行。
他和陸溯走在前,顧孟成想到昨晚陸溯在公路上公然吻徐回周,他捏緊拳頭就要追上去,被顧序堂按住了,顧序堂低聲嗬斥,“你是嫌我活得太長是吧!”
顧孟成不得不停住,視線仍不甘地盯著徐回周。
顧序堂也往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溝壑的臉越發縱橫。
宋明彥的死不是顧孟成親自動的手,花錢讓人承擔所有罪名便能擺平。
他卻十分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然而他毫無頭緒,顧序堂心事重重收回視線,拽著顧孟成從另一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