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收拾東西呢。”
“路上買。”賀天賜麵無表情,語氣硬的跟搓衣板似的,又梗又硌人。
我被他拖到院子裏,塞上車,他開著車就衝出了家門。
“天賜,你別這樣。”
沉默。
“哎……”
沉默。
好吧,不理我就不理我,誰稀罕!
整個行程中,賀天賜一個字都沒說,起先我還嚐試著跟他溝通,可是碰了幾次壁之後,我也懶得吭聲了。
我也是千人寵萬人疼的小公舉好吧?我不要麵子的啊?
下車時候已經過了午飯點兒了,賀天賜一言不發的走進一家酒店,開了房,然後叫了餐,讓人送到房裏。
一進房,他就倒在床上了,擺了個大字型,好像累癱了似的。
我無語的望著他,慢吞吞的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賀氏的大少爺,出門居然隻開三百塊一晚的大床房,這特麼是防著我去別的房間吧?
半個小時的樣子,餐車送進來了,我看看賀天賜,沒叫他,自己開吃。
不料,我還沒把餐盤的蓋子全部打開,賀天賜就起來了,站在我對麵,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他一路上都沒搭理我,我也憋了一肚子氣,不打算搭理他。
我用力叉起一塊哈密瓜,憤憤地往嘴裏塞。不料,我剛把叉子抽出來,賀天賜突然彎腰低頭,堵住了我的嘴,舌頭一勾,就把到了我嘴裏的哈密瓜搶走了。
沃日!
簡直不能忍!
我憤怒的瞪著他,他卻若無其事,把餐桌往床邊拉近些,坐在床沿上開吃。
我那個氣啊!但從小一起長大,我深知這貨就是個棉花裏頭藏刀子的主兒,他好說話時,一切都好,他真要是跟你杠上了,那你隻能扒個坑,自個兒把自個兒埋了,否則他非跟你杠到底不可。
我深呼吸好幾次,勉強壓下火氣,狠狠的吃菜。
沒辦法,誰讓咱武力值暴差呢?幹不過,隻能認慫。
吃過飯,他把我往床上一摁,我心肝一哆嗦,以為他又要亂來,連忙雙手捂胸,瞪大了眼睛表達憤怒。
不料,他卻隻是把我抱進懷裏,下巴抵著我的額頭,就沒了下一步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我小聲叫道:“天賜?”
沉默。
好吧,這個蜜月,看樣子賀天賜是打算啞巴到底了。
那最好,省得他又說些亂七八糟的,惹得兩人都尷尬。
一覺睡到三點鍾,賀天賜帶我出去逛了一圈,買了一枚不很大,但是很別致的鑽戒。
他抓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給我戴上,那一臉認真勁兒,仿佛我們不是站在商場的珠寶專櫃前,而是在婚禮的現場,紅毯的中間。
我心口微微一縮,突然有些擰巴。
其實他真的挺好。
長得好,家世好,本領好,脾氣好,對我好。
我想到了百般好,他般般都占全了。
隻有一樣不好,我不愛他。
我抽回手,想把鑽戒拿下來,他突然抱緊我,抵著我的額頭,凝聲低語:“這個月,別拿下來。”
我手一顫,默默地放下了。
他見我沒拿下來戒指,展顏一笑,低頭在我額頭上輕輕的觸了觸,輕聲曼語:“第一次見到你,就想給你帶鑽戒了。”
我免不了有些別扭,不想聽他說這種話。
“別鬧,你第一次見我才十一歲。”
“十一歲就喜歡你了。”他固執的摟著我的腰,抵著我的額頭。
突然“哢嚓”一下,閃光燈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