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然在我身上起伏個沒完,起先我還能卯著勁掙紮,但喝醉之後手腳發軟,掙紮根本沒什麼力度。
早晨醒來,又是一陣頭暈眼花天旋地轉,肅然摟著我,睡得正香。
我尖叫了半聲,後半聲自動吞回去了。
叫什麼叫呀!又不是第一次,矯情!
可一坐起來,我才察覺到不對勁,身上酸疼不說,某個難以描述的部位簡直跟讓刀割了似的,鑽心的疼。
我僵了僵,一個想法猝不及防地竄進混沌的腦袋裏。
我抖著手掀開被子……星星點點的血跡躍入眼簾。
我愣了愣,炸了,一腳把肅然踹醒,上去就掐他的脖子。
“安然,別鬧,困呢!”肅然咕噥了一聲,長臂一伸,就把我摁進了懷裏。
我揪住他前襟,使勁一掐一擰,他痛叫一聲,徹底醒了。
我揪住他的耳朵,寒著臉問:“你他媽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
他順著我用力的方向坐起身,看到床上那一片血跡的時候,抿了抿唇,眼珠子骨碌碌直轉。
明顯就是在找借口嘛!
什麼酒後亂性!什麼我把他給強上了!都特麼是坑!妥妥的坑!
那天晚上,根本什麼都沒發生過!那一身青紫淤痕以及指甲印子,根本就是肅然自己搞上去的!他就是為了拍那麼一張照片,誤導全家人,借助全家人的力量跟我訂婚!
我那個氣啊!怎麼也沒想到,肅然居然能混賬到這個地步!
我磨著後槽牙,尋思著如果我把他宰了,依照我爸和姑姑的實力,能不能幫我擺平。
肅然訕笑著一把抱住我,討好地賠笑臉:“這……可能是昨晚喝多了,沒控製住力度,對不起啊!我以後一定輕點!”
“所以你是想說,昨晚二次破了?”我冷笑,狠狠地張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大口,血都咬出來了。
肅然“嘶……”了一聲,好脾氣地按我的腦袋,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我氣不打一處來,雖然我已經接受了跟肅然發生那種關係的事實,也跟他訂了婚,可任憑誰被人這麼設計,心裏都會窩著一團火。
看他那麼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我就來氣,丫每次都是這樣,惹火我了就給我裝乖扮可憐,讓我出了氣,下次繼續坑我!
這次我決定不采取任何措施,冷處理,我得讓他明白,我也是有底線的,不能這麼總拿我當猴耍!
隻是這個啞巴虧,我到底還是得吃,而且有苦說不出,還沒個地兒說理去!
憋屈啊!向來隻有我方安然坑別人的份兒,怎麼到了肅然跟前,我就隻有被坑的份兒了呢?
這特麼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恨恨地瞪一眼肅然,很好!真的很好!敢這麼設計我!反正他今年才十八周歲,按照C國的法律,男的要到二十二周歲才能結婚,丫就做好打四年光棍的心理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