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秋芸已經喂好了家裏那幾口豬,正要去下地。
之所以裹這麼嚴實是為了防曬,而頭上的濕毛巾則可以解暑,水壺裏肯定裝滿了水,那竹簍裏肯定是食物,從她的裝備來看,她是這一出去,要到傍晚再回來了。
秋芸見到張小武有些不好意思,張小武也一陣尷尬,招呼道:“秋芸嫂,你幹啥去啊?”
秋芸本來不想搭理他,但還是說了,“哦,我去剝甘蔗葉去。”
說完,就從他身邊走過。
“你家好幾畝的甘蔗,村裏的那台壓榨機已經開始壓榨甘蔗了,有些人家紅糖都熬出來了呢,你要是沒趕上,說不定,人壓榨機就拉走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我看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吧!要不,我幫你吧!”
“不用,我一個人慢慢來。”秋芸頭也不回道。
被她拒絕,張小武很是失落,“秋芸嫂,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要說不生他的氣,那才怪呢,你說哪家大媳婦能被別的男人給親了?這事說出去還有臉在這村裏活嗎?但又似乎生不起來,畢竟這事也跟她自己有關,你不大晚上出來光著身子衝涼,人家會那樣嗎?
秋芸沒理會,走到院門口,腳步突然頓住了,她想起了一件事,這件事讓她把生氣的事都給忘了,她回過身來說:“小武,嫂子有話跟你說。”
張小武一聽很高興,立馬奔了過來,“嫂子是原諒我了嗎?”
秋芸咳了一聲,手將臉上的毛巾掀開了一角,露出了絕美的臉蛋,柳葉眉,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
“小武,嫂子想給你做個媒,你看成不成?”
聽到這個話,張小武一陣失落,做什麼媒,我就喜歡你這樣子的,其實自從她嫁進來,十幾歲的小武就喜歡上她了,但還是問了一下,“嫂子,你就別折騰了,像我這樣的窮鬼誰會要啊!”
“那可不一定,有人就看上你這樣的。”
“誰呀?”
“馬冬菊。”
聽到這三個字,張小武喉吃了一驚,這個馬冬菊他能不知道嗎?算起來,還是他的同班同學呢,有一年還同過桌。
小時候頑皮,不愛學習,經常逃課,那個馬冬菊也老愛跟他玩,兩人還在甘蔗渣上滾過呢,那時候,馬冬菊就是一假小子。
“她?”
“怎麼?不願意,她可對你有意思呢。”
“得了吧,嫂子,那妮子從小跟我玩到大,我不過當她是個哥們而已。”
“那是小時候,現在人家出落得水靈靈的一大姑娘。”
“得了吧,嫂子,就她那身子骨,又瘦又弱的,我要是跟她滾到一起,還不被那身骨頭給硌死?就壓在她身上,我還怕把她給壓碎了,而且,我還聽說,她身子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