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道士(1 / 2)

既然答應了他,我便不好再反悔了。給了他一張護體符,約好明天一早隨他去看看,便讓他走了。臨走的時候告訴他以後這種損陰德的事情別幹了。他急忙說:“不幹了,再也不幹了,打死也不幹了。”我心想這一次估計他也嚇的夠嗆,就讓他走了。

那人走了以後,我也緊跟著鎖了大門,往家走。路上依舊是堵車,話說這幾年西安的交通越來越差,車多人多的。不過這是不是也從側麵反映出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家家有車,就這樣吧。願人民生活幸福。額,扯的好像有點遠了。

回家路上接到了大偉打來的電話,問晚上要不要聚一下,很久沒見了在一起坐坐。我想了想晚上沒什麼事,便一口答應下來。

晚上7點準時在家門口的小竹簽烤肉聚頭。我竟是最後一個到的,李若起哄說來晚的自罰三杯。我這段時間過得也挺壓抑的,剛好想喝酒。便抓起一瓶啤酒,仰頭吹了,一飲而盡。

他們看我狀態不對,忙問我怎麼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這讓我怎麼說?讓我告訴他們老耗子重傷,被老王八帶到山裏治傷了?且不說他們信不信,我從心裏也不願意他們趟這趟渾水。其實,此時此刻覺得當個普通人也挺好啊。隻有小田眼泛淚光的一直看著我,見我不說話。她也就沒有開口。是的,她是懂我的。

要說我們這幫人,聚在一起真的是有化悲痛為力量的化學反應。見我不說話,他們也就不再多問。幾瓶啤酒下肚,出出鴿子的洋相,不多時就其樂融融起來。其實,生活不也就是這樣嗎。不論多悲傷,多難過,又能持續多久?一小時?一天還是一年,十年。有些事情總歸是要過去,寫進曆史裏,寫進心裏,人這輩子,總得要留些東西風幹,等老了的時候下酒。

吃完回家,洗洗睡。第二天,我早早的便起來了,乘車去老王八那,收拾了點一會要用到的東西,就坐在屋裏等那人。大約是10點左右,那人就來找我了。寒暄了兩句,就跟那人出了門。要說倒鬥這營生還是來錢快,看著路邊停著的寶馬5,我暗想這老貨也不知道刨了別人多少祖墳,隨即咂了咂嘴,坐了上去。

過了約莫四十分鍾,車停在了吉祥村旁邊的某個小區裏。我心裏暗想這大叔還當真是猥瑣,住在這裏。吉祥村這個地方,西安本地人都知道。是西安著名的日用品交易中心,相當是東莞之於廣東一般。想到這裏,再看了看那猥瑣大叔便越發覺得不順眼。

不過還是算了,咱無權幹涉人家的私生活。隨著猥瑣大叔朝他家裏走,剛走到他家,竟然看見他家門口站著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男人,穿著一身道士服。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道士,身高比我稍低,大概有175左右,中等身材,看著很是結實。膚色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眉毛濃而色深,就好像是火影裏麵小李的眉毛那樣。眼睛雖不大,卻頗為有神。

那猥瑣大叔看著小道士,也楞了一下,顯然是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一出。於是滿臉狐疑的問道:“敢問道長在這裏做什麼?”那小道士輕輕頷首,念了一句道號,隨即答道:“貧道昨日與先生有過一麵之緣,見先生身上死氣有些濃重,為來得及與先生說,先生便匆匆開車走了。今日貧道冒昧來訪,是想為先生化解這一段劫難。”說罷,那小道士的臉色居然有些微微泛紅,顯然是嬌羞了。

我心裏一陣惡寒,心想你丫騙人也太不專業了吧,哪有騙子還臉紅的。什麼化解劫難,分明是看這大叔開寶馬,想要騙上一把。而且他這樣說話也讓人感覺有點不舒服,太場麵了!我扭頭看了看猥瑣大叔,略微一點頭,讓他放心。心中升出一股調戲小道士的想法。於是便也念了句道號,看著小道士說道:“道友不知師從何處?目今社會,像道友這般如雷鋒的熱心腸怕是不多了。”說罷,冷哼了一聲。

“道友言重了,貧道自幼隨師父在終南山修行,前些時日別了師父出來曆練。我輩乃是修道之人,自當助人為樂。能為這位先生化解一段劫難,自然也是我此次曆練的目的。”那小道士好似沒有發現我話裏的意思,竟熱切的看著我說了這麼一番話。

我在心裏呸了一下,這貨倒是臉皮夠厚。然後又不緊不慢的問他:“恕在下眼拙,道友既說這位先生有所劫難,在下卻沒有看出來。敢為道友是何劫難?當可如何化解?”問完這句,我心想你個騙子,你知道個屁的一二三四啊,這次你還不露餡?

那小道士聽完後,竟反問了我一句:“這位先生身上死氣如初濃重,難道道友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