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音話音剛落,就聽見穆菱忍不住的輕笑一聲。一臉不解的棠音,還以為自己說了什麼惹她發笑的話。
“王妃?是奴婢哪裏說錯了嗎?”
穆菱微微側頭看著自己的小婢女漲紅的臉,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就是覺得整個京城大概除了我,那些待字閨中的姑娘個個都稱得上知書達禮吧。”
一時之間,棠音竟被穆菱的大實話說的啞口無言。這之前,的確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棠音剛想安慰穆菱幾句,就聽到穆菱的聲音繼續響起。
“外人對穆芸的評價素來是溫文爾雅、善識大體,然而實際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可見這些不過是表麵功夫。什麼嬌媚可人,我猜她在家中必定是個被慣壞了的小姑娘,整日任性妄為、唯我獨尊;至於知書達禮,也不過是略識得幾個字罷了。”
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輕響,穆菱拍了拍棠音的手提醒,二人立馬噤了聲。在棠音的攙扶下,穆菱坐回床榻之上,一副端莊得體的模樣。
丫鬟們手上端著喜盤魚貫而入,一個老嬤嬤走到穆菱的麵前,先是恭賀了王爺王妃新婚之喜,而後開始給穆菱講起了洞房花燭夜的規矩。
“這是喜帕,王妃可千萬別忘了老奴說的話。”嬤嬤將喜帕放在床榻邊,再三囑咐著穆菱。
“本王妃知曉了,多謝嬤嬤教導。”穆菱初入王府,第一步便是要籠絡府上眾人,好立下王妃的威信,於是便叫棠音重重賞了嬤嬤。
拿了賞的嬤嬤喜笑顏開,湊近穆菱的耳旁便小聲叮囑道,“王爺素來不喜人近身,王妃到時可別失了分寸,新婚之夜就惹了王爺發怒。”
“嬤嬤的恩情,本王妃記下了。”穆菱掩於紅蓋頭下的臉色變了變,既是不喜人近身,王府上又為何會有那麼多姬妾?看來這個殘王府,定有許多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送走了前來慶賀的各路賓客,楚景這才回到了新房,一身的酒氣就連帳中香都遮蓋不住。
在喜婆的指引下掀了蓋頭、飲了合巹酒,穆菱在房中消停下來之後,也沒急著與楚景搭話,而是自顧自地卸起妝容。
洗去了臉上的妝容,又摘下頭上零零碎碎的珠寶首飾,穆菱一頭長發披散而下,出水芙蓉般的清麗落在楚景的眼裏,別是一番美景。
可這帳中香,卻讓楚景半分意趣都提不起來。
“洞房花燭夜,王妃在房中點的卻是清心靜氣的檀香,可真是好心思。”楚景淡道。喵喵尒説
“聽聞王爺與尚未過門的側妃乃是青梅竹馬的情分,想來王爺已經心有所屬。妾身雖不懂情事,可也知道不應奪人所愛。所以今夜妾身隻拜托王爺了了那喜帕,除此之外,再別無所求。”
穆菱素白的手指指了指床榻邊的喜帕,楚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一方純白無暇的帕子。
“這有何難。”楚景抽出腰間的配劍,穆菱隻見劍影一閃,滴滴鮮血便自楚景的掌心流下,彙聚到了喜帕之上。
楚景側臥在床榻之上,一手支起了頭斜斜地看著穆菱,另一隻手垂下,掌心還不停滴答著殷紅的血,這一場麵看起來極為慵懶、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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