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就見沈輕寒端著茶碗一臉輕蔑地說道,“王妃,這是什麼時候的茶?我平時隻喝當季的新茶,這種茶怕是喝不慣!”
放下茶碗,沈輕寒又故作驚慌地捂住了嘴,“王妃可別介意,我性子直,向來說話沒個避諱,不如作為賠罪,我一會兒叫人送些好茶獻給王妃?”
“王爺府與將軍府都是將士出身,此等附庸風雅之事,確實不如側妃一個深閨婦人懂得多。”
穆菱淡淡笑笑,絲毫沒有因為沈輕寒的挑釁而動怒,吃了顆梅子說道,“不過倒也不勞側妃費心,本王妃雖不懂茶道,可卻知什麼樣的茶葉配什麼樣的人。好茶自然是有,不過總得等到足夠尊貴的人出現才能奉上,側妃你說是不是?”
“王妃說的這一番話倒是別有深意!”沈輕寒沒有想到穆菱能夠扳回此局,心中正想著該說什麼回懟穆菱,就見穆菱連喝了幾口茶水,又吃了好些蜜餞,似乎是在壓製胃裏翻江倒海的嘔吐之感。
於是沈輕寒不免狐疑的說道,“王妃看樣子病得不輕,可曾叫過郎中了?”
“王爺已經叫過郎中為王妃醫治,宮裏頭也派來了禦醫,都說王妃不過是連日操勞再加上得了風寒,多多休養即可。”棠音答道。
“我瞧著王妃似乎不大像是風寒之症,不如再叫郎中過來看看。”沈輕寒話中有話,穆菱自然知曉她如此問的真實目的,隻不過她剛剛喝完了藥十分難受,再加上藥性生效使她有些犯困,所以不大有心情搭理沈輕寒。
“側妃剛剛解了禁閉,想必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本王妃就不多留你了。棠音,送側妃出去!”穆菱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王妃何以這麼急著趕我走?是被問中了心事麼?”沈輕寒步步緊逼,她自入府以來,見到楚景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圓房。如果穆菱真的懷孕,她在府中的地位便岌岌可危,於是目光中也帶上了些許嫉恨。
“側妃,你言語有些放肆了。本以為剛剛被皇後娘娘罰了禁閉,會讓你有所悔改,沒想到你這口無遮攔的毛病還是存在。”
穆菱麵容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既然側妃不懂規矩,我作為王妃自然要好好教導你,到門口的石階下跪一個時辰,棠音叫人掐算著時間,時辰不足不許側妃起身。”
“你敢罰我?別以為我叫你一聲王妃,你便可以對我肆意妄為!你可知我是什麼身份?”沈輕寒被穆菱的話激怒,“如今太平盛世,鎮國大將軍早已無用,而我父親在朝中得皇上重用,乃是君王寵臣!”
“君王寵臣”這四個字,穆菱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曾經在小說中見到過。正回憶著,就聽沈輕寒依舊在叫囂著,“更何況我姑姑乃是皇上極為寵愛的貴妃娘娘,你若罰我,便是對貴妃娘娘不敬!”
“棠音,哪裏來的烏鴉,這般聒噪?”穆菱瞧著沈輕寒一副欠扁的樣子,手不禁有些癢癢。
自來到古代以後,穆菱倒是很少有機會施展身手,於是便想趁此良機,把麵前仗著家族勢力作威作福的沈輕寒當作靶子,好好鍛煉一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