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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春種,咱們就給你蓋新房。”回家路上,韓嶽對弟弟道,現在農家漢子娶媳婦,都得把新房預備好,上半年他們把二弟成親的新房蓋好,年底再賣一頭豬,明年二弟就可以去曹家提親了。

“我們住新房,嫂子會不會不高興?”韓江有點擔心,自家那三間老房挺破的了,嫂子娘家條件又好。

韓嶽不知道,但媳婦高興不高興,新房都是二弟的。等兩個弟弟都娶上媳婦了,他才會翻蓋他與陳嬌的主屋。

快到村頭,韓江笑著對兄長道:“大哥先回家,我去看看珍珠。”這麼久不見,他也想女人了。

“別空手去。”韓嶽從口袋裏摸出五個銅板,叫弟弟去鎮上買點零嘴兒。

韓江接了銅板,大步跑了。

韓嶽看看弟弟,再摸摸袖口裏藏著的一包蜜餞,往家走時,腳步也加快了。

韓嶽是迫不及待要看自家的嬌小姐的,但他沒想到,快馬加鞭走到家門口,大門居然插著!

透過門縫往裏看看,堂屋門開著,說明家裏有人,韓嶽便揚聲喊三弟。

韓旭去私塾了,陳嬌正歇晌,春杏在後院洗衣裳,聽見聲音,並不熟悉韓嶽聲音的她先跑到前院,隔著門問:“誰啊?”

韓嶽道:“我,你家小姐呢?”

春杏往門縫一瞅,認出來了,連忙開門,邊開邊道:“小姐睡覺呢。”

韓嶽一聽,心馬上熱了一半,睡覺好啊,他現在也想睡覺。

“你回去吧,這裏暫且不用你了。”韓嶽轉身對春杏道。

春杏瞅瞅自己濕漉漉的手,茫然解釋說:“我衣裳還沒洗完……”

韓嶽道:“我會洗。”

春杏有點委屈,姑爺就這麼不喜歡她嗎?才回家就攆她走。

但對上男人冷峻的臉,春杏也不敢再囉嗦,看眼東屋,她戀戀不舍地走了。

她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關門聲。

春杏:……

她悻悻地回了林家。

田氏看到她,肯定要問一問的:“小姐有事?”

春杏嘟嘴道:“姑爺回來了,說不用我了,我衣裳還沒洗完呢,他就趕我出來。”

女婿回來了,田氏又喜又驚:“姑爺不許你洗衣裳?小姐呢?”

春杏歎道:“小姐睡覺呢,都不知道我被趕走。”

田氏瞅瞅春杏,忽的一笑,這大晌午,正是適合睡覺的時候,女婿是怕春杏在礙事吧?

田氏放了心。

韓家,韓嶽先拎了一桶水去西屋,悄悄擦了擦身上,從隔壁縣城趕回來,他出了一身汗,她肯定不喜歡的。洗完澡,韓嶽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卻再也沒有耐心,光著.膀子朝東屋走去。

炕頭,陳嬌睡得可香了,根本不知道新婚丈夫已經回了家。

韓嶽上了炕,坐在旁邊看她。一個多月不見,他的嬌小姐好像沒什麼變化,臉蛋水嫩嫩的白裏透紅,嘴唇紅豔豔的,微微張開了一條縫。

韓嶽頓時記起了親她的滋味兒。

他側躺在她旁邊,湊過去親她。

男人嘴唇很熱,鼻子裏還噴著粗重的熱氣,陳嬌一下子就醒了,睜開眼睛,才看到個男人的模糊樣子,她便嚇得尖叫起來,隻是剛發出一點聲音,男人就猛地壓了過來,嘴唇緊緊地堵著她。一直親得陳嬌快要喘不上氣了,韓嶽才抬起頭,看著她笑:“不認識你男人了?”

陳嬌都快氣死了,一拳頭打在他硬邦邦的胳膊上:“叫你嚇唬我!”

那一瞬,她還以為家裏進了流氓無賴!

韓嶽隻笑,覺得她此時瞪眼睛生氣的模樣,特別美。

陳嬌仰著頭,不由自主地細細端詳小別的丈夫,發現他的臉黑了點瘦了點,鼻梁挺直,眼眸深邃,似乎,比之前更俊朗了。

“想我沒?”韓嶽喉頭滾動,問她。

陳嬌立即扭開頭,紅著臉道:“沒有。”

韓嶽不信,也無意問她說的是不是實話,他低下去,唇快貼上她的小嘴兒了,才啞聲道:“我想你,白天想,夜裏更想。”

陳嬌臉更紅了,閉上眼睛推他:“下去,大白天的。”

韓嶽健碩的身軀巋然不動,隻抬起手,解她衣上的花扣。

屋裏這麼亮,陳嬌羞死了,試著攔他,這下倒好,他就像突然被打擾了進食的野獸似的,直接把她雙手舉到腦頂上,再肆無忌憚地對她為所欲為。可憐的陳嬌,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個嬌弱可憐的小媳婦,在這村人都休息的午後,被擅闖家宅的魁梧無賴恣意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