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犯案人員裏,他們統統忽視了一個問題,案子還未落下,已經有幾個犯案團夥被判死刑。
最大的人物便是能源xx公司的董事,八十大壽還不頤養天年,為了跟敵對公司掙個盈潤,便出資雇傭最為信任的司機投毒殺人。
整天都在問審他,作案地點,背後指使者。溫良謙恭軟硬兼施,審案有條不紊的進行,也沒能挖出個雞毛,對方掐準時間咬舌自盡也不會道出那個人。
真是個頑固的石頭!
要不是大院檢察長讓他平心而待,給了一個月的將功補過期限,早他媽讓這老不死的停止呼吸。
門被人輕叩兩聲,邢楷手上摞了一堆文件,“羨哥,你要的檔案都給你找來了。”
“放這兒吧,辛苦了。”
“這份是賣唱女的資曆,這份是你的檔案。”
“查出來什麼?”這件事他私底下交給小楷,想知道曾經是不是跟那個謝粟有過什麼。
邢楷嘬了嘬嘴,說:“你們是同一所高校畢業生,其實你是從職校轉進一中,才正式參加高考。”
“……”
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都不記得了嗎?我也挺奇怪的,後期的你學習成績像個風火輪一樣太彪悍了。”
溫羨無聊扯了扯嘴角,鬆開領帶,拿起手邊的黃色保密信件。
目光逐漸幽靜。
一個人的終生檔案都在這裏麵。
有些記憶會因時間的磨礪而變得越來越模糊。
長夜漫漫,心緒如麻。
邢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倒了杯白開水,微微抬眼,沉吟了一下,快步邁上前。
“對了,我調出上一次酒吧暗自受賄的漏網之魚,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潛伏在酒吧半年,……結案後才想起來有這麼個蹩腳溜了。”
他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講的一清二楚。
溫羨指尖一顫,驀地睜大眼睛。
“你他媽怎麼不早說!”
“額,我也是才想起來,你知道我逮人時受了傷,突然忘記了。”
他重重砸了下桌,厲聲道:“這樣的事情你也敢忘,你知道這些人知法犯法死踩法律鋼管,常年行走刀尖上,能幹出這些事的人有幾個怕死的。要是對方實行報複,後果你能承擔得起嗎!”
邢楷被他冷峻的目光攝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像小兵見了官,自愧地垂下手站在那裏。
“下麵的事,你肯定不想聽,這個人近期一直跟蹤那個賣唱女。”
溫羨眼睛閃了下,稍微停頓一下,二話不說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等待一分鍾電話那端怎麼也沒接,他的心隨著臉色愈發陰沉。
不接電話,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繃緊臉一言不發,神色淩亂地拋下一堆資料匆促離開,連掛在椅子上的外套都沒拿。
“溫檢,溫檢!你去哪裏!”
謝粟下了班換上衣服,剛從另一家酒吧出來,兜裏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了幾聲。
疑了下掏出手機。
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一行陌生的阿拉伯數字。
心存疑惑中,她用食指按了下綠色的接聽號,慢慢放在耳邊。
“你好。”
“請問是謝粟謝小姐嗎?”電話裏傳來一個嘶啞陌生的男中音。
她皺了下眉,“是我。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啊,謝小姐你好,昨天我在酒吧撿到了你的錢包,裏麵有幾張銀行卡,還有一樣特殊的掛飾照片,這些是你的嗎。”
她神色一頓,張開紅唇,“是我的東西,你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拿。”
“在環南區5路……酒吧11號包廂。”
“麻煩你把我的東西收拾好,我很快就到。”
“好,我等你,等你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