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點頭露出笑靨。
路邊的車嗖的一聲劃破黑夜,一路行駛。
越裏抓住安全帶,朝著這個受了刺激的男生,哀怨道:“救命啊,你開慢點!阿羨你這是受啥刺激了!”
溫羨沒搭理他,繃緊臉,踩上油門繼續超速行駛,腦中盤旋著他們拉拉扯扯的畫麵,一團火在五髒六腑燃燒。
沉默許久的藍思琦也按耐不住頭暈的感覺,插了一句:“如果喜歡她,大不了想辦法搶回來幹一炮。”
“你他媽當我強/奸/犯。”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要把自己憋死。”
溫羨勾唇,聲音低沉:“找幾個人對付慕北燕,我要看看他是鐵打的還是鑽石做的。”
“你今天也太不對勁了,不會腦子燒糊塗了吧。”越裏湊過來,伸手搭在他額上,嚇了一跳,直爆粗:“臥槽!你額頭像個爐子烤,你發燒了?趕緊去醫院!”
溫羨拍掉他的手,臉頰泛紅,緋色的唇幹燥地快裂了一樣。
“你們說,她眼裏怎麼就沒我呢?”
“去醫院!兄弟,有什麼事退燒再說,你現在都在說胡話。”
溫羨將車停在路邊,手蓋在臉上,頹廢地躺在椅背,呼吸頗為短促。
“好兄弟,你要是那麼喜歡他,我把她帶來任你處置。”
“她怎麼就不會對我上心呢。”
他們還沒有見過這樣玻璃的溫羨,一時啞口無言。
這一夜,溫羨顫抖著在被窩裏出汗,臉頰都燒的通紅,嘴裏嘀咕著什麼,聽不清楚。
隻要出了汗,高燒便會退下去。
過程卻很煎熬。
謝粟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裏,回家的路上。偶遇他們班上的越裏跟藍思琦,說是有作業上的問題需要請教,她便直接趕來了。
來了之後,便沒能下車。
然後就到了溫羨住的地方,見他難受的躺在床上,胸口衣衫敞開露出精致瑩白的肌膚,臉色太差。
她開始燒水,喂他吃藥,守著他退燒。
自她進來那刻,門被鎖了,她逃不出去。
何況三樓太高,爬窗戶會很危險。
喬女士的電話打了過來,她疑了下,接通:“媽媽。”
“你怎麼還沒回來,我熬了南瓜粥等你嚐嚐。”
這個家她回不回去都沒關係,隻是個半路而來的借住者,喬盛從來沒有過問自己的事,隻有喬女士平時會擔心她,可能這是女性天生擁有的憐憫之心。
“我在同學家,他生病了,需要照顧他,明天回去。”
“記得照顧好,長身體的時候,難免會出岔子。”
她微微一笑,“嗯,我知道。”
掛了電話,她坐在地毯上,蜷著膝蓋,漆黑的眼睛看著沒有光束的房間,陡然生出一絲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