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還是不行,麻煩你了。”
“沒,沒關係。”她緩了口氣,沒有停留繼續下水,再繼續上來,來回反反複複的折騰,腿有抽筋的征兆,無奈咬牙繼續往上遊,趕緊爬上岸,甩了甩腿,捏了捏幾個穴位,一屁股坐了下來,緩解。
“怎麼上來了?”大家懵了。
她歉疚道:“對不起,我腿抽筋了。”
“你不是獲得遊泳比賽冠軍嘛,腿抽筋?這樣的水準是怎麼拿到冠軍的?”藍思琦譏笑。
身邊的聲音像魔障一樣諷刺諂笑。
她咬了咬唇,竟不知如何反駁。
或許,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腿部沒有緩解,不僅酸還很疼,她堅持繼續下水,安迪菲擔心的眼神令她變得更加的堅強,有人會擔心自己,已經很寬慰。
“好,再來。”導演一聲令下,通通沒了聲音。
今天敗在一個女武替身上了,兩個主角啥事也沒幹,到是讓個配角一直爭搶頭銜。
藍思琦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撥開屏幕,笑:“溫檢察官,最近忙完了嗎?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
“最近有些悶,想問你一些事情,你在哪裏,我去找你喝酒。”
“麗華池。好兄弟,等我拍完這場戲就去接你。”
導演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他的話,溫羨說了什麼他沒聽見,隻好到了聲歉,“待會再聊。”
溫羨聽著嘟嘟的回音,一臉鄙視,“這臭小子搞什麼鬼,敢掛我電話,我倒要看看你藍思琦是不是又在泡妹子。”
謝粟幾十次後終於過了,藍思琦想正去接溫羨喝酒,今天出了口惡氣,他神清氣爽地走了出去。
大牌一走,一群小眾屁顛屁顛地溜了。
安迪菲把她拉了上來,用毛巾給她擦頭發,心裏把藍思琦罵的豬狗不如,又氣又恨,一時衝動,將毛巾塞給謝粟,跑了出去。
“你等我,這臭小子為什麼要這樣對你,我要弄死他!”
“……安姐,你不要去。”謝粟沒能站起來,腿兒抽筋的厲害,她痛得蹙眉,倒吸了口氣,用手繼續緩解疼痛。
——
想到那段跟溫羨在一起的日子,眼淚止不住地劃過臉頰。
她恨透了處心積慮的喬湫,恨透了不聽解釋傷害她的溫羨。
那幾年,每天約好一起看書,回家,吃飯的日子
純真而美好。
卻也成了過去。
那時陽光明媚,大家都去餐廳吃飯,謝粟去了辦公室回來晚了,對著空無一人的教室發呆。
下了樓梯,走到最後一個台階,驀地愣住。
溫羨依著牆,身上的黑白條紋校服敞開,露出一件薄襯,手上夾著點燃的煙,眉目清俊,白皙的膚色在光暈裏添上一層美感。
他聽到腳步聲,微微回頭,吐出口煙霧,摁熄煙頭。
上前拉住她的手,“怎麼這麼慢,再晚可就別吃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知道讓我等,就該乖乖的聽話。”說完歪著腦袋,不懷好意地對著她百淨的臉頰,吧唧一口,喉結滑了下,抿了抿唇。
真他媽又甜又香。
謝粟臉蛋泛紅,羞澀地低了低頭,“在學校……不要這樣。”
“你是我女朋友,我親你天經地義,大不了你也親回來,全身上下你想親哪就親哪。”
“流氓!”她拍掉他的手,往前跑,長發在空中飛舞,微微回頭,露出甜甜兩酒窩?
畫麵仿佛定格住,美好而甜蜜。
他們已經長大了,該為自己而活,不是一味地服從。
——
謝粟身上濕噠噠的,襯衫緊裹她的肌膚,臉上的妝慘不忍睹。
她用毛巾擦了擦頭發,起身出去,走到門前擰著手把,整個人一怔。
她繼續擰了幾下,還是沒能擰開。
被人反鎖了……
謝粟麵色蒼白,身上連個手機也沒帶,沒辦法聯係安迪菲,然而這個時候天都晚了,大家都收拾回去了。
啪的一聲,整個遊泳館變得一片漆黑,一絲光亮都灰飛煙滅了。
她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回頭看著沒有焦距的黑夜,重重地拍了拍門,大聲喊著:“有人在嗎?這裏還有人,請開開門!請來開門啊,有人在嗎?”
“麗華池?名字取得跟個夜店似的,下次掃黃就該找名字脂粉味重的。”
溫羨走到一樓,從指示牌上掃了一眼,雙手插兜麵無表情走向麗華池。
準備關門的館長突然叫住他,說:“先生現在很晚了,你要找誰?”
“藍思琦。”
“喔,他已經走了,不在這裏。”
溫羨不悅地抿緊唇,掏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差點爆粗口。
這臭小子竟敢放他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