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下寫信的日期,發現按照信上的日期的話,二哥在兩天之後會到沙弗!二哥要來了!

不管二哥怎麼說她,一想到馬上要見到二哥,她就十分開心,趕緊收拾房間裏的東西,她打算從這裏搬走,暫時先搬到黃宅,在黃老爺盛情邀請之下,她先住在那裏,以後再找適當的時機搬出來。

當天晚上陳怡玢沒有回沙弗市裏,在這裏住最後一晚。第二天早上就被敲門聲吵醒,黃穆德站在門口看著陳怡玢第一句就是:“這些天你去哪了啊?”

陳怡玢趕緊請他進屋,給他倒了一杯茶,挑揀能說跟他說:“幾個月前我說要找工作,那時候我在金融城裏找到了一份工作,在沙弗證券交易所裏當清潔工。”忽視黃穆德聽見她去當清潔工時露出吃驚的表情,她繼續說:“後來在那裏時間久了,學會了炒股,我把家人給我寄來的錢投入股市裏,運氣很好的掙了錢,然後遇到了同樣來炒股的一個親屬,他讓我搬到他那裏去。”

黃穆德聽她說什麼掙到了錢,也沒合計她會掙那麼多的錢,以為不過是100翻到110塊這種幸運的事,所以他的關注點都在於:“親屬我認識麼?”

陳怡玢反倒覺得黃穆德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他這個人很負責任,“他叫黃思君,女兒叫黃薇甜,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女兒也在康頓讀書的,他是我爸爸的老友,聽說了我的事,不放心我一個人住在鄉下,讓我搬到他在莎士比亞公園附近的房子。”

黃穆德一聽是黃老爺一家子,反倒很高興:“那真是太好了,我跟黃老爺還是遠房的親戚,也是頗受他幫助的,既然你是搬到他那裏,我就放心了。”

黃穆德能做到這步,完全是因為他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他提起了陸雲鶴:“前些日子誌傑回來了,想跟你見麵談談,可是你不在,誌傑又去沙弗了,也許你們能在沙弗相遇也說不定呢。”

陳怡玢感謝他的關心,黃穆德將話帶到之後也沒有多呆,關於陳怡玢和陸雲鶴的事他參合在其中頗深,他覺得君子不立危牆,很不喜歡這種兩麵夾心的滋味,現在陳怡玢沒事,陸雲鶴的話也帶到了,他頓時覺得任務結束,放下一件心事,他趕著上課,也就匆匆離開了。

中午的時候,老管家派來一輛小汽車,司機將陳怡玢的箱籠搬到車上,她回頭看了一眼這棟老房子,想著上輩子她離開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拎著一個破舊的小皮箱黯然的離開這裏,這輩子她再一次離開,可是會迎接新的生活。

她在黃家的房間緊鄰著黃薇甜的房間,是二樓最大的客房,之前臨時住的時候用的是黃家統一的裝飾物,現在她正式搬進來,黃薇甜拉著她好頓研究布置房間,拿著布行新給送過來的冊子研究最新式的布料,打算做新的床單和窗簾,黃薇甜隻要是對這種打扮布置的事情,不管是對人還是對物,她都能幹得津津有味。

陳怡玢下午就去她二哥信裏說的地址去找了一遍,開門的是一個胖乎乎的老太太,老太太顯然是房東一類的人物,陳怡玢向她打聽:“有沒有兩位華夏的先生要住在您這裏?”

老太太很和藹,點點頭,說:“兩位先生還沒有到,你找他們嗎?”

陳怡玢說:“我是其中一位陳先生的妹妹。”

老太太說:“他們到了我會告訴他們的!”

第二天陳怡玢又去,二哥還是沒有到。黃薇甜看到她有點悶悶不樂,便問她原因,陳怡玢想著這也不是不能說的事,就跟她說了,黃薇甜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越洋的輪船是多麼的慢,晚個幾天的時間那是很正常的啊。”

陳怡玢想著確實是這樣,隻不過她想見二哥的心太切,黃薇甜又說:“我叫管家伯伯給你留心著,派個人在那裏守著,一旦來人就通知你。”

“也好,麻煩你了,甜甜。”

“跟我還提什麼麻煩,以後我們都住在一起了,像親姐妹一樣了。”

就在陳怡玢焦急的等待之中,兩天之後,二哥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