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孩,一邊幹活兒,一邊跟旁邊人嘮叨說:“現在的女孩要彩禮,真是太嚇人了,張口就六萬八萬的,不趕緊把這錢掙出來,我弟弟就要打光棍兒了。”
“那你也趕緊找個人嫁了唄,我看你長得也不錯,說話辦事都挺利索,你管男方要8萬塊錢彩禮,你弟弟的彩禮錢,不就解決了?”旁邊一個女人問道。
“之前有媒人介紹過,可精神的小夥兒,一聽要這麼高的彩禮,當場就不願意了;能願意的,大都長得又老又醜,我也看不上。頭些日子我爸媽,因為我弟弟彩禮的事,就要拿我逼婚,我是沒辦法了,才跑出來打工的。我跟家裏說,年底掙夠4萬塊錢回家,到時候我結婚的事,就由我做主。”
“難怪你平時那麼節儉,連衛生巾都不舍得用,合著都是給你弟弟攢錢啊?你爸媽,也是夠重男輕女的。”
我越聽鼻子就越酸,沒在底層生活過的人,你永遠都無法體會,他們的生存現狀是什麼樣的。衛生巾這種女性的必須品,在偏遠貧窮的地區,是很多女人都舍不得用的東西。
底層也好,高層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而與他們來說,這份工作,就是他們的希望,賴以生存的根基;我又怎能開口,掐滅他們的對美好未來的夙願?
那個聊天的姑娘,轉頭拿貨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我;她趕緊朝我笑說:“是書記員來了!趙大學生,又下來視察啊?我看你比部長,還像部長!”
姑娘性格很開朗,笑起來露著整齊的牙齒;我抿嘴走過去,故作嚴肅道:“好好幹活兒,別光顧著說閑話。”
她撇了撇嘴,還朝我抬杠說:“這活兒今天就幹完了,什麼時候來新活兒啊?書記員,我們可是很能幹的,我們不怕吃苦,也不怕熬夜!一個月8000的工資,您可千萬別讓我們閑下來;真要是遊手好閑,我們心裏還過意不去呢。”喵喵尒説
“喲喲,見到大書記員,瞧你那眼神都變了;怎麼著?看上人家大學生啦?書記員,阿紅長得可不賴,你瞧瞧這腰條、這身段兒,那晚上要是摟在被窩裏,可不得美死你呀!”另一個女人朝我玩笑道。
“哎喲,你這人真是,越說越沒正形!”阿紅羞澀地低著頭,又故意抬高嗓音說:“大學生,你趕緊把我們明天的活兒運過來,我們可不想吃白食……”
她話剛說完,旁邊那女人,就指著阿紅的褲子說:“漏了漏了,你趕緊去廁所處理一下。”
我本能地朝阿紅看去,她來了大姨媽,量還挺大的,半邊褲子都染紅了。
阿紅急著跑去了廁所,我就揉了揉酸澀的鼻子說:“產品晚上就送過來,你們好好幹吧;阿紅身體要是不舒服,就讓她休息兩天,工資照發。”
說完我轉身就走,這批工人,無論如何我都得留下!
我向陽雖然能力有限,幫不上太多人;但隻要是我遇上的、能幫的,我肯定會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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