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欣兒?”阮佩佩一時之間還是不敢相信,不由得再次問道。邪尊冷嘲熱諷道:“怎麼?沒能如你所願,讓你很失望是不是?”“姑姑……”“啪”的一聲,阮仙兒剛叫了聲“姑姑”,雪白的臉頰上便挨了邪尊淩空打過來的一巴掌!一縷血跡從嘴角流了出來,一旁的上官堂看得又驚駭又心疼又怒火,捏緊拳頭就欲衝上前去。阮仙兒連忙拉住上官堂的手腕,暗示上官堂不可衝動,上官堂雖心中怒氣難消,卻又不得發作,隻好暗自將怒火壓入心中!
隻聽邪尊冷冷喝道:“你也配叫我姑姑?”阮仙兒直視著邪尊道:“不管你怎麼樣恨我們都好,但你是我姑姑這已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可以不叫你姑姑,但是我想告訴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們本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仇恨不可以放下嗎?事情都已經過了二十二年了,你難道就不曾試著放下心中的仇恨嗎?我娘當初因為一時衝動犯下了不可彌補的大錯,但她也受到懲罰了,這二十二年來,我娘從來都沒有開心過,因為她心中充滿了內疚,她隻要一閉上眼,便看到了當年的那場熊熊大火,那些慘叫聲也久久在腦海中回蕩,她無時無刻不在為當年的事後悔……”
“哼!那是她罪有應得,與我何幹?”邪尊冷冷的打斷了阮仙兒的話!阮仙兒深知邪尊心中的恨有多深,她知道要化解邪尊心中的仇恨機會十分渺小,幾乎是不可能,但她仍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繼續說道:“怨怨相報何時了?就算你現在殺了我娘報了仇,那又如何?你娘能夠活過來嗎?我相信你娘她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若是她在天有靈的話,她也不會讚同你報仇的!”
“哼!阮佩佩!想不到你這麼心狠手辣的女人生個女兒卻那麼天真,她以為就憑她那麼幾句話就能說服我放過你們,真是作夢!隻要過了今天,我娘的大仇就可以報了,武林也就是我的了!哈哈哈……”阮佩佩努力支持著站起身來道:“欣兒!這一切的恩怨都是由我而起,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隻要你肯放過他們,我阮佩佩是殺是剮任由你處置!”“娘……”阮佩佩阻止阮仙兒要說的話,兩眼直視著邪尊!
邪尊像是見到什麼怪物似的直將阮佩佩看了個透,隨即發出一陣大笑,道:“阮佩佩!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天真了?放了他們?哈哈哈!這真是本尊二十二年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本尊處心積慮了二十二年,等的就是這一天,你覺得本尊會放過他們嗎?”阮佩佩答非所問道:“照你這麼說,近年來江湖上發生的各種大小血案都是你們所為了?”
“不錯!本尊故意派人以‘殺人不見血’的劍法在江湖上到處犯下血案,目的就是要嫁禍給你們百花宮,好讓你們百花宮跟武林正派鬥個你死我亡,本尊就坐享漁翁之利,結果自是在本尊的預料之中!”“結果怕是要讓邪尊你失望了!”邪尊話音剛落,阮仙兒的聲音便隨之響起,之前所中毒倒地之人也紛紛站了起來,手持兵器神采奕奕,一點也不像中毒之人!
邪尊與萬公良、樊勞、扈充、查武、牛戈馬占、鄧瑩瑩辛妖妖、鐵鴻飛等邪神教的眾人全都大驚失色。萬公良更是驚慌得脫口叫出:“這不可能!你們是明明都……”話還未說完,突聽一聲“哢嗒”之聲,從邪尊所站的地麵開始,突然裂開,眾人一時還沒回過神來,便整個人掉了下去。邪尊與萬公良等一些武功高強之人,憑借自己深厚的內功,猛提真氣,躍到上空,才避免掉落陷阱!
邪尊躍到半空之後,才發現從她所處的方圓五十米的地方,竟是一個巨大陷阱,除幾個武功高強之人饒幸逃過一劫之外,其餘人竟全都掉入陷阱之中!那地麵很快又自行吻合了起來!邪尊等人一落入地麵,上官堂便接過萬公良先前沒說完的話說道:“我們明明都中了‘軟骨清風散’的毒,為何卻都沒事是不是?”萬公良驚魂未定,兩眼直瞪著著上官堂,雖不答話卻也表示默認!
上官堂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早猜到你們會用當初在老君山時所用的方法來控製我們,所以我們提前練好了解藥,在通道之時,我們的人就已偷偷服下解藥,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中毒,這一切隻不過都是我們設下的圈套而已,從我們帶青兒去天山救醫開始,你們就一步步在往我們的圈套裏麵走了。一來我們是真的要去天山救醫,二來是為了引開你的耳目,好讓我爹與諸葛莊主派人到百花宮練製解藥和修建那十幾條通道與剛才那個巨大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