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柚黎腹誹,他是不想讓英國的那個親王知道他和女人廝混吧。她的諷刺他都看在眼裏,就在他準備將她帶上車的時候,一抹黑影忽然竄了出來,一拳就打在了祁連銀石的臉上。
那一拳又準又狠又快,祁連銀石被這一拳打得後退了幾步,唐柚黎驚呼出聲,竟然看到君晏池就這樣出現在兩人的麵前,挽著袖子,似乎要開始狠狠地揍祁連銀石。
唐柚黎是怎麼也不願意看到兩人打起來的,而且現在有人在偷拍,君晏池的影響力太大,她從小就知道,如果真要被拍到點什麼,那影響真是不可估量。
兩個男人身手都非常好,都是軍校的佼佼者,幾年之前,祁連銀石被君晏池打了之後就一直想報仇,而且因為唐柚黎,他早就看君晏池不順眼了。兩個男人一下就打得昏天黑地。唐柚黎的水平是沒辦法分開兩人的,她隻能坐上了駕駛位,對著祁連銀石喊了聲,“快點上車,你就不怕頭條出來燒死你嗎?”
祁連銀石知道她的意思,在很多時候, 兩人都像是配合多年的老搭檔,這讓唐柚黎想起了當年逃課,他們兩個裏應外合瞞天過海為對方打著掩護,有時候逃不掉,祁連銀石就犧牲自己,將她犯的錯全都頂替下來,她從來都不否認兩人的默契值。
君晏池冷著臉看著唐柚黎,唐柚黎卻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即使祁連銀石背叛了她,即使祁連銀石說過傷害她的話,在這一刻,她也會選擇先保全祁連銀石,將君晏池一個人留在無法避開的曝光下。
祁連銀石坐在副駕駛上,她打了一個轉,就向山下離去,一路上,祁連銀石似乎心情變好了。他的頭發比以前更長了,柔軟的黑發已經抵到腰際,這讓他看起來更加陰柔。
“看什麼看?我們也隻是一個月沒見。”他淡淡的說,雙手枕在頭下,眼睛看著前方,痞痞的說。
唐柚黎已經把車開到了市裏,她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就打算下車。卻被祁連銀石率先按了鎖車鍵。
“你要去哪裏?唐家你回不去,你的朋友又不在京都,你身上應該沒錢吧。”
祁連銀石匪裏匪氣的調調卻恰好說到了唐柚黎的痛處。她的確是沒錢,所有的家當都抵了一張機票,現在連回美國那邊的學校都是問題。以前在京城的幾個朋友也都留學的留學,去外地的去外地,真沒能幫得上忙的。
“就算我流落街頭,也不會找你幫忙的。”她伸手就去按開車門的鍵。
他的手利落的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十分自信的說:“承認吧,你還喜歡我。我都養了你四年,不介意再養你幾年,你那麼較真幹什麼?我那麼做,都是為了……”說到這裏,他忽然頓住了聲。
唐柚黎諷刺一笑,接著說:“你是不是要說,你那麼做,都是為了我?”
他哈哈一笑,“怎麼可能?你這麼好滿足,我當然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能過得很好唄。”
唐柚黎失望的歎了口氣,“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放手,別作踐自己來求我原諒了。”
她說完,他就沉默了。他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她,“分手費,總要有所表示吧。別嫌髒,這都是我的血汗錢,你用著更消氣。”
聽到他這麼說,她竟然不爭氣的多了一點感動,她知道,她不拿著他是不會放她走的,這就是兩人相處下來她對他清楚的了解。
她收下了卡,他打開了門。她頭也不回的帶著行李離開了他的視線。
不過,他給的錢她是不會用的。四年前他打工她讀書,他給的生活費她用得心安理得,而且幸福極了,那是因為兩人認定了彼此,許下了一輩子。可現在呢?她不是覺得髒,也不是嫌棄,而是因為,她根本沒資格在用他一分錢。等她有能力掙了錢,那些心安理得用過的,她也會還上。
祁連銀石魅惑的桃花眼泛著幽暗的光,他揉了揉被打傷的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
唐柚黎回國的時間恰好是六月,學校已經放假了,而且暑假很長,是三個月,她這次錢都用在了路費上,獎學金也交了美國的房租,現在她的確窮,隻剩下兩千塊不到,連一張機票都買不到。
而且就帝都這麼貴的地方,房價更不必說,她找了一家幾十塊錢就能住一晚的地方,就在網上找了份在劇組打雜的工作。一個月3000塊,幹夠三個月就有9000快,隻要省吃儉用,是能買一張飛回美國的機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