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房門,窗戶也被關緊,明明沒有上鎖卻打不開。
能把他關在屋裏的,隻有秩淵。
明舒茫然過後,也沒有太過意外,秩淵知道了他的身份,一隻藏在內殿的惡魔,還與大天使關係匪淺,是應該謹慎些……
秩淵昨晚還讓他不必再偽裝,明舒也就沒有再買商城裏的翅膀,今早的時候已經消失了。
片刻後,塑形水的時限也已到期,明舒摸了摸額角,一對黑色的小犄角重新出現。
秩淵不在,他也出不去,明舒隻好回到床榻,抱著枕頭等待。
內殿的另一側,兩名使教正在大廳內。
廳前的秩淵坐在石椅上,低垂著眼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麼。
他昨天莫名發怒,身邊的使教戰戰兢兢,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事,而今天早上秩淵不見蹤跡,快到中午才現身。
底下的使教悄悄打量著秩淵,依稀能察覺出他的心情應該是不錯的,隻是好像沒有在聽他們說話。
其中一個使教小心翼翼出聲:“主上?”
秩淵輕輕抬眼,突然站起身:“這種小事,以後自行判斷即可,不必來問我。”
使教連忙應下,不等出聲告退,三對白色的翅膀在秩淵身後展開,不出瞬息便消失在大廳。
兩名使教麵麵相覷,直起腰轉身往外走。
離開內殿的路上,其中一個使教說道:“我總覺得最近幾日,大天使有些不對勁……”
應該是從發現那件沾滿惡魔氣息的外袍開始的,秩淵的處理方式令他十分不解。
再後來,秩淵變得陰晴不定,雖然表麵上克製地很好,但還是被使教察覺到一點端倪。
他不再是當初純粹的冷淡漠然,因為什麼而被染上了別的情緒。
就好像那件被沾染了汙穢氣息的外袍……使教心裏一跳,總覺得憂心忡忡。
另一個使教見秩淵的次數少一些,皺著眉回想:“是嗎?會不會是在煩心惡魔的事情?”
神殿才剛剛建立一個月,鬧出幾次動靜的惡魔還未被抓到,這傳出去簡直是天界的恥辱。
這也是他們沒有向其他神殿求助的原因,神殿之間互不來往,曆來有惡魔入侵的神殿,也都是自行解決的。
並且藏在暗處的惡魔做了那些類同挑釁的事情,神殿卻並未受到實質性的傷亡,外殿的使徒們已經不再忐忑與擔憂,每天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們的交談最後也沒得出個結論,先前說話的使教經過長廊時,看了看四周:“今天怎麼沒見到明舒……”
此時的明舒正靠在床邊,聽見屋外響起腳步聲。
秩淵推開房門,一個身影準確撲進他懷裏。
明舒抬起頭,滿眼欣喜:“你回來了……”
他背後的翅膀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原本光潔的額頭兩邊長出一對黑色的角。
明舒還穿著代表使侍的衣服,布料純白,配上他頭頂的惡魔特征,倒也沒覺得不合適。
秩淵“嗯”了聲,看見明舒沒有穿鞋,扣著腰將他抱起來,來到窗邊的椅子坐下。
明舒被放在秩淵腿上,他調整姿勢,親昵地摟著秩淵的脖頸:“我醒來有一會兒了,一直在等你。”
他想問秩淵關著他,是不是怕他被別的天使發現,又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寢殿內有水源,連接著外殿的天池,明舒可以洗漱喝水,唯獨沒有食物。
但他和秩淵昨晚太不節製,並不感覺餓,所以一直待在房間裏也沒什麼。
秩淵又“嗯”了聲,捏著明舒的下巴親他,撫摸著他的臉側與頭頂的犄角。
角並不大,表麵的觸感有些粗糙,微微彎曲的頂端摸起來鈍鈍的,即使用力也不會刺破皮膚。
明舒見秩淵一直盯著他的角看,猶猶豫豫道:“是不是很醜……”
所有天使都討厭惡魔,明舒不確定副本給予秩淵的身份,會不會讓他也不喜歡自己的惡魔特征。
不過秩淵好像是不討厭尾巴的……他昨晚摸了好久,也看了好久。
衣物下的尾巴沒有被繼續綁住,不安分地蹭著皮膚,明舒忍不住動了動。
“不醜,”秩淵收回手,轉而撫上明舒的腰,曖昧地摩擦,“扣子解開。”
明舒臉一紅:“現、現在嗎?”
會不會太放縱了些……他才醒來沒多久。
秩淵看著他不說話,明舒臉更紅,乖巧地解開衣扣。
解了大半,秩淵突然壓過來親吻,一隻手緊緊扣著明舒的手腕,另一隻手滑進敞開的衣領中。
窗外陽光正盛,透過窗戶照進來幾縷,屋內偶爾發出的動靜沒有傳出半點。
親了好一會兒,明舒呼吸不暢,上衣鬆鬆垮垮地掛在手臂上,露出身上各處的痕跡。
這些都是昨晚弄出來的,一側鎖骨下方的位置,還有一個明顯的牙印。
秩淵輕輕撫摸,明舒靠在他頸側,小聲控訴:“你昨天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