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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的侄兒從暗影之中衝了出來,攔住她:“你不能向我的主人動手,你知不知道,他是怎樣對你的,如果不是他,你早就被送給了……”
相公手指一揮,梅花隻見到那傻傻的侄兒口嘴連動,卻發不出聲音,便知道相公在他的身前設立了隔音障,心中一凜,便知道,他的力量可遠在自己之上。
心中卻沒有懼意,心想,如果,在這一戰中,如果自己死了,會不會與父母在另一個世界團聚?
她旋轉著起身,將靈力發揮到極點,咬破舌頭,感覺到舌間腥紅點點,想著,這種將靈力發揮到頂點的引血巫術,連自己麵對太後之時都沒有使用,到頭來,卻要用在他的身上,是不是極大的諷刺?
卻看見對麵的他向自己笑了笑,歎息到:“你非要用如此激烈的方法來結束這一切嗎?而我,卻不舍得你死……”
那睥睨天下的氣勢在他的指尖散發出來,梅花隻覺得自己的靈力與他比起來仿若瑩蟲比如燭火,全身流轉的靈力忽然之間停止流動,封固在體內,梅花望著地下,想到,這下可要跌個底朝天啦,忽然覺得極累極累,跌吧,跌吧,最好是鼻子跌塌,頭破血流。
那麼,是不是可以昏過去,是不是可以不再不經意的想到父母的眼神?那可是成年之後再也不敢去想的種種。
以為冰冷的地麵就將要與鼻子相撞,卻不想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眼光閃動,衣袖輕揚,嘴角含著溫暖的笑意,仿佛抱著一個調皮的孩子。
梅花渾身酸軟,知道靈力已被他封住,想要將自己心中的仇恨從嘴中渲瀉,可看到他嘴角如責怪孩子一般的微笑,卻覺得自己真的像一個孩子,那撤骨的仇恨,在人家的眼中,隻不過是小孩要不到糖果的憤怒罷了。
梅花閉上了嘴,合上了眼,不想再看他,在心中念了又念,你是魔王之子,你就是我的仇人……
你不是我的相公……
她以為他會用極殘酷的手段對付自己,最起碼,也會吸取自己的靈力,他卻輕歎一聲,將自己放在床上,蓋上新洗的棉被,掖了掖被角,默默的走了出去。
梅花躺在床上,望著燭光在屋頂映出來的影子,狹長,妖嬈,真像一條不斷舞動的靈蛇,而蓋在身上的被子還帶著陽光的香味,這是今天才洗好的,被子裏麵的棉胎帶著清草的香味,是用迷迭花熏過的,他說,這個味道極好,梅花仿佛看到了他與自己在陽光下曬著這床被子時的情景,那樣的溫暖,瞧得村子裏的女子們從院門前經過,都發出呲吡的笑聲。
而村子裏的老人們卻搖了搖頭,一臉的不以為然,梅花知道,這是他們在責怪她為人老婆,卻還要男人去做這樣的小事呢!
想到這裏,梅花不由得一笑,把她尚在床上,經脈被他封了的事忘記得一幹二淨,那撤骨的仇恨仿佛變得遙遠起來。
她聞著棉被的香味,溫暖包圍著她,她的心神鬆瀉下來,迷迷糊糊之中,竟睡了過去。半夜之中,卻感覺有人將被子揭起,躺在她的身邊,她朦朦朧朧覺得這樣不對,想要推開那人,卻發現自己極困極困,手指都舉不起,再加上那人熟悉的味道,莫名的讓她感到安心,如是,她竟迷迷糊糊的靠過去,抱著那人的手臂,還將臉往他身上蹭了蹭,聽到他低低的笑聲,複又睡了過去。
早晨的陽光照在臉上,梅花從睡夢之中醒來,眨了眨眼睛,一抬眼,就發現自己緊緊的抱著一個人的手臂,那人手臂上的衣服還留著可疑的水漬,梅花暗想,這不會是我的口水……
抬起身來,望著閉著眼睛睡覺的這人,微微的鼻息輕拂在臉上,竟讓她的臉微微一紅,她就想,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沒發生什麼事,他還是相公,而我,還是娘子?
還是鄉村之中一對普通而平凡的夫妻,半神人與魔王之子隻是遙遠的傳說?
想著,想著,她就愣了神,仿佛時光還停留在昨天以前,而不是現在,而不是吹笛公子與相公已然相鬥的現在。
而不是自己的記憶已被這一首招魂曲喚醒的這個時刻。
她愣愣的望著眼前的之,他的眼睫毛平靜的覆蓋著他的眼,掩藏了他所有的心機與謀略,這個時候的他,僅僅是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男子,是自己的相公。
梅花想起在皇宮之時,自己身為梅妃的時候,他那始終停留在她身上的眼,他那個時候還是金銘,一個高高在上的人間帝王,有後宮佳麗三千,處於權力的頂峰,她卻有些厭煩在宮裏頭的日子,厭煩那不停的爭鬥與殺戮,甚至想,如果,他不是皇上,那該多好。可如今,他已然不是皇上,變成了魔王的兒子,一個可帶來的更大的殺戮,擁有更大權力的王子,原來,是不是所有的東西,本已經命中注定?怎麼逃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