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道:“其實我該謝謝你幫了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頓了頓,我看著她問,“不過,這麼多年沒見了,你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雖然夏侯璟最後囑咐映雪要像侍奉他一樣侍奉我,但是我心裏清楚,映雪忠於的隻有夏侯璟一個人,跟著我的話她心裏多少會有些不痛快,所以在去唐門之前我就給了她自由。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第一次來找我。
所以直覺告訴我,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映雪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遲疑了一下道:“我好像感受到了帝君的氣息,但是我不能肯定是不是我的錯覺,所以我才來問問你。”
“你也感覺到了夏侯璟的氣息?”我呆住了,心裏有些抑製不住的激動。
映雪驚愕的看著我:“這麼說,你也發現了?”
我拿著禦龍珠對她道:“昨天禦龍珠突然亮了一下,我以為是我眼花了,可是你也這麼說的話,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偶然。”
“沒錯,禦龍珠是帝君的元氣所彙,最能感知帝君的氣息,看來帝君真的回來了。”映雪的眼圈不自覺的紅了紅,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枯死了的心一下子遇到了甘霖,複蘇了一樣。
夏侯璟沒有元神寂滅,他回來了……時隔了二十年,他終於回來了……
“可是我們感覺到的都很微弱,世界這麼大,我們上哪去找帝君?”映雪高興之餘不得不提出一個現實的問題。
“是啊,我們也不知道夏侯璟他現在在哪……”我微微沉吟,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來道,“我可能知道他在哪了?”
“在哪??”映雪緊張的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隻是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可是電話無人接聽,我連著打了好幾遍都是一樣。我想了想,又打電話給了沈立,沈立剛一接通,我就迫不及待的問:“沈玉江在哪?你知不知道沈玉江現在在哪?”
“慕小姐,玉江不是你們帶走的麼?怎麼?他不在您那?”沈立的語氣有些困惑,看來沈玉江沒有去找他。
我沉了口氣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沈玉江心情不好的話有可能去什麼地方?”
沈立那邊思索了一下回答:“他名下有一棟房子,平時他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一個人跑去喝悶酒,或許去那可以找到他。”
“好!地址發給我!”我一邊打了倆出租車一邊往沈立發給我的地址趕去。
到了地方一看,別墅裏麵黑漆漆的一片,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不過空氣中隱隱飄著酒精的味道。
我試著推了一下門,門竟然是開著的,橫七豎八的酒瓶子扔在地上,沙發上靜靜的躺著一個人影。
“你,你來幹什麼?”沈玉江看到是我,語氣並不太好,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把燈打開,坐在他身邊,雙手捧著微微發亮的禦龍珠,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曾幾何時,我在夢中無數次幻想能再次見到夏侯璟,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不敢問他到底是不是夏侯璟。
近鄉情怯,就差最後一步的確認,我卻有些慫了。
因為我太害怕了,害怕這一切又是觸手即破的一個夢境。
“你不說話來這裏幹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你的唐先生應該會跟你求婚吧?”沈玉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但是意識還是清晰的。
我咬了咬嘴唇,轉過臉看著他道:“我拒絕了,我不會跟他結婚的,之前那些話我也是騙你的。”
“騙我?為什麼?”沈玉江好像並不相信的樣子。
“因為……”我強忍著快要奔湧而出的淚水,一邊哭一邊笑道,“因為我心裏裝著一個人,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等了他二十年,我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了,可是沒想到,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終於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隻是我太笨,太遲鈍了,竟然沒有認出他來。”
沈玉江“謔”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故意不看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聽得懂!這些話隻有你聽得懂!”我從後麵抱住他,死死的抱住,再也不撒手,“夏侯璟,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玉江的身體一僵,聲音有些不自然起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
“你還不承認是麼?你還想繼續假裝是沈玉江來試探我是麼?”不等他把話說完,我就情緒失控的打斷他的話,“我告訴你,慕小異是我收養的孩子,我和唐送隻是朋友關係,失去你以後我的心就死了,我從來沒有愛過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