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那樣一個結局,他才本能生出一些逃避的心思,從那兩人出國後,他就再也沒有跟他們聯係過了,好像隻要不聯係,他就能把高中所發生的一切給拋開。
俞思行:“瞿征成了街頭流浪漢,他那種人經不住外界一點引誘,我隻是讓人給他介紹了幾個朋友,他就黃賭毒什麼都來,何榕比他稍微聰明一點,但也沒聰明到哪裏去,他的下場跟你一樣,被撞成了殘疾,還是為了個女人被撞的。”
顧明宇死死盯著俞思行:“你找的?”
俞思行沒看他,低頭挑著橘瓣上的經絡:“你知道他被撞之前經曆過什麼嗎?”
俞思行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難看,就笑了:“他之前把阿尋堵在衛生間扯他衣服,說想看看同性戀跟一般人有什麼不一樣的構造,好奇心這麼重,光看有什麼用,親身體會一下不是更實在。”
顧明宇緊緊抓著被子:“你做了什麼?”
俞思行笑著道:“我也沒找太多,五六個吧,滿大街的流浪漢給錢就行,隻要不把人玩死,那就隨便玩,我想同性戀是個什麼構造,他現在應該比誰都清楚。”
顧明宇說不出話來,俞思行做的那些事對他來說是一種毫不隱藏的惡,是在他認知裏觸犯了法律的惡,這種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因為他們早已踏過那條最低的約束底線。
那麼他自己呢,他隱藏在深處的惡跟俞思行相比,誰更壞呢。
顧明宇對比不出來,但他知道他怕了,他有牽掛,他有軟肋,比起已經無所顧忌的俞思行,他不敢硬碰硬,而且也碰不過對方。
顧明宇閉了閉眼,似是放棄掙紮一般:“你想怎麼對付我。”
俞思行:“當然是慢刀子一點點折磨你,喜歡校園霸淩?雖然你已經離開學校進入了社會,但沒關係,你還有個妹妹,咱們慢慢玩。”
顧明宇嘶啞著嗓子怒吼:“你有什麼事衝我來!明熹從來沒傷害過任何人!”
俞思行:“我說了,別跟我談無辜,現在知道被人欺負的無力了?知道刀子紮在身上會疼了?顧明宇,都是報應,都是你的報應。”
顧明宇強撐著自己坐了起來,他還沒恢複,稍微動一下就渾身疼得厲害,就隻是坐起來的動作,就已經滿身都是汗了。
他看著俞思行的眼神有哀求,也有決絕:“你之前說一命還一命,我死,放過我家裏人。”
俞思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笑了起來:“那要看是什麼樣的命了,你現在這種爛命死不死的已經沒有價值了,我覺得你還是活著吧,別想著死了,你要是死了,你今天死,我明天就送你全家下去陪你,顧明宇,好好活著接受你的報應吧。”
俞思行說完就走出了病房,顧明熹站在病房門口並沒有進去,看到從裏麵出來的人,顧明熹滿臉的眼淚,她動了動嘴,最後說出口的隻有一聲無力的對不起。
俞思行抬腳就走,剛剛病房裏那話他也隻是刺激一下顧明宇,就顧明宇這種心虛的,他什麼都不做就能讓他飽受身心折磨,隨便嚇唬一下就夠他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至於顧明熹,他並沒有打算做什麼,郭尋還在小天師手裏捏著,讓顧明宇活得生不如死也算是目的達成,他妹妹怎麼樣,俞思行也就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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