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學校禁止學生帶手機,你還這麼明目張膽。”
宵野攬在季南星的肩上:“有事沒事啊。”
這家夥怎麼總喜歡逗他家季鬧鬧,欠欠的,他家鬧鬧是隨便誰都能逗的嗎!
俞思行不跟圈地盤的小鬼計較,看向季南星問道:“我聽說寒衣節如果去玉春觀燒東西,會比較靈。”
季南星看著俞思行:“寒衣節是燒給下麵的親人,如果你想燒給郭尋,直接貼符供給他更直接。”
俞思行:“我試過,我給他燒過屋子,燒過紙紮,都沒用。”
供一些實質性的東西倒是可以,例如燒衣服,燒食物,真真實實地借著符力供奉過去郭尋就能收到,但紙紮卻不行,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想要給郭尋一個安穩的住所,哪怕表麵是小破樓,但他能住在活人看不到的陰間房子裏也是好的,可是所有燒過的紙紮都消失了。
季南星:“不是沒用,是維度不同所以用不了,紙紮房子要是能輕易坐落在陽間,那陰陽不就亂了,就好比郭尋離不開的小破樓,如果上麵疊加一個活人看不到的陰宅,那小破樓真就成鬼樓了。”
俞思行微微皺眉:“也就是說對陽間不會造成太大影響的東西可以?”
季南星點頭。
俞思行:“如果
() 我把小破樓推翻重建,郭尋會怎麼樣,會不會被影響?”
季南星道:“不會,他已經不是活人空間該有的存在了,他隻是被束縛在這一區域,並不是依附小破樓而存在。”
聽他這麼說俞思行就懂了,他道謝離開後開始查看存款,老師的工資低,哪怕他在外麵還有補課的收入,那也隻是普普通通,還好他家裏條件不錯,等他規整一下資金,或許可以以捐款的名義重建小破樓。
不過也不著急,季南星他們還有一年半才畢業,這一年半還是讓小破樓繼續保持原樣吧,這樣他們去小破樓聚餐聊天,郭尋也能偶爾有人陪著說說話。
離開了教室宵野道:“他不說我都沒注意,今年的寒衣節快到了,今年我要給他們燒個元寶山,再燒幾副麻將,現在提前這麼久就開始預定,正好能多準備一些,今年我們還去玉春觀燒嗎?”
季南星嗯了一聲:“每年都是去玉春觀燒的。”
宵野蠢蠢欲動:“那今年我們再去山上的酒店過夜看日出吧?”
季南星道:“等你這次月考衝進年級前十,我就跟你去。”
宵野大驚,一臉你怎麼能這樣的表情追在季南星的身後:“鬧鬧你變了,你竟然也看重成績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說好的快樂教育呢?”
季南星好笑:“誰跟你說好的。”
宵野:“我陪你翹課你都不說我,不是快樂教育是什麼,距離寒衣節也就隻剩一次月考了,前進十名有多難你知道嗎!”
季南星:“不知道啊,我考著挺簡單的。”
宵野齜牙咧嘴地撲過去往他身上撓癢癢,曾經得過且過差不多就行了的輪回鏢,終究是紮到了自己的身上。
體育課還沒上完,趙宇一個求救電話就打了過來,說他哥要死了,快不行了。
季南星一邊往學校外麵走一邊根據昨天查到的趙琛八字掐算了一下,昨天還半個身子進了棺材,今天差不多整個人都要進棺材了,有些人真的是生路都遞到手邊了,還要往死路撞。
宵野一把將球丟給張沅,拿起外套就跟在季南星身後跑去:“鬧鬧,去哪兒啊?”
季南星:“去看看一個人到底能有多作死。”
臨時的行程也來不及叫司機,兩人直接翻牆出去攔了一輛的士去了醫院。
天氣本就陰沉沉的,哪怕上空籠罩出一片陰雲,一般人也隻當是雨雲飄過來快要下雨了,但醫院上空的陰雲在季南星眼裏就不是那回事了,這明顯是一股衝天的陰氣。
上次見到這場景還是關山和林家三代累積起來的仇怨造成的,怨氣衝天都讓天象顯現了,可見其凶殘。
季南星看了眼陪著他一起來的宵野:“你陽氣重,等下你在門外守著就不要進去了。”
宵野也不給他添亂,隻把隨身帶著的符一遝都給了他:“你自己小心一點。”
季南星抽了一張符遞給宵野:“你也放一張在身上,以防萬一。”
宵野看著手心裏的那張符微微皺了皺眉,但沒有多說什麼,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來到病房門口,季南星第一下甚至沒能推開門,裏麵被一股強大的陰氣籠罩著,等他蓄積起力量再次用力一推,門是被推開了,但他好像跌入了另一重空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