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肥又把自己剛剛解開的衣扣扣上,跟著帶路的丫鬟一路去了戚姬的寢殿。
戚姬正在一邊用茶,一邊看著自己手裏的一張有著折疊印子的紙張,那張紙看起來像是什麼密信。
劉肥走到她的麵前,戚姬看見了他,伸手將自己手上的那張紙遞給了劉肥,劉肥接過看著上麵所顯示的內容。
這是一封手下人寫來的信,內容大抵是屬下已經將所有一切都準備好,就等著他的發號施令了,戚姬將自己說中的茶水放下,問他他所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
劉肥握著那紙張走到案桌那邊去,提起香薰爐,然後將紙張卷成一長串伸了進去,不一會兒,那香薰爐裏就慢慢的顯現出了紅色,然後便是耀眼的火苗。
劉肥看著那紙張燃燒殆盡,抬眸一眼瞥見了窗欞,眼裏晦暗難明。
“自然。”
戚姬笑了一笑,伸手要搭上他的肩膀,油膩的靠了過去,劉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遠了些,劉肥在這皇宮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這宮裏的女人都在想些什麼。
“我答應幫你,可不是因為你,再說,我對你也不感興趣,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劉肥用力一掙,戚姬便被那股力甩開半米,戚姬愣了一下子,隨即大笑起來,眼裏閃著若有若無的淚花。
劉肥仔細看了一眼,那眼裏又什麼都沒有了,覺得自己剛剛大抵是看錯了。
“我本以為,你會對我感些興趣呢,畢竟要你殺了你的救命恩人還是有些困難,人家還打算給你一些補償,隻是沒想到你這麼不識趣。”
戚姬摸了摸那被他抓得緋紅的手腕,心下暗諷,這天下的男人,不都是一樣的嗎,那個男人不偷腥,就連劉邦也會在喝醉之後爬向別人的床,區區一個劉肥又怎麼會例外。
隻怕是自己人老珠黃,被年少的人嫌棄了罷,他真以為戚姬是真的想要獻身於他的?不過是為了自己與他更多有一層關係,讓他更死心塌地的堅持他們的計劃罷,就像當年的熊心與她罷了。
“兩日之後便是呂雉出宮拜願的時候,我們的人手已經在路上埋伏好了,到時候你在長安院裏等我,等到我把事情辦妥了,便帶屍首來見你。”
“不,我要隨你一道去了,我等了這麼多年,一直沒能將她好好弄死,好不容易的了機會,不用再怕劉邦與我恩斷義絕,我怎麼能不好好的看著呂雉去死,那我策劃這些,是為了什麼?”
劉肥看了戚姬一眼,老成的眼裏裝著她看不懂的深沉,戚姬也不在乎,隻要讓她去就是,別的,她根本不想要管。
“好,那便隨我一道,我們的人手埋伏在山茶按,那是山腰上的一個客棧,也不會很多,在那裏動手也比較幹淨。”
“我不管在哪裏,總之我隨你一道去就是。”戚姬一甩袖子坐下,風姿嫵媚,蘭花指撚茶杯,刮著茶葉,刮了三下之後,將茶水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