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允滿嘴的血,聽了劉肥這話,一口血氣上湧,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星子在他臉上,劉肥猝不及防的閉了眼睛,伸手將自己的臉上的血星沫子給抹幹淨,看著非允的眼裏不再有玩味,而是萬分的嫌惡。
“給我掌嘴,掌夠一百下以後把舌頭給割下來!”
劉肥成長的這麼幾年早已經學會怎麼用刑,在呢麼狠心,他心裏的柔軟也已經隨著在深宮裏待留的時間一點一點被抹去,現在取而代之的,不過是另個一個更為狠心的當年的劉邦。
“是!”屬下大聲回道。
劉肥轉過身去,隨即聽見無比清響的“啊啪啪”的巴掌聲。
之後那非允被劉肥怎麼處理了,除了劉肥自己和動刑的人,沒有誰知道,江湖上的人隻知道,從此再不見非允一人。
這件事情隻是這一路上的一小段插曲,呂雉並不會就此回去,而是繼續向前進去,燒香拜服。
她從前都不信這些的,可是到了後來,年齡越大,她便越是信了,倒也不是真信有鬼神隻說,隻是求個自己心安罷了。
呂雉另外尋了一個客房,丹心伺候著她睡下了,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等天亮了之後還要趕路,自然要好好的休息的,這麼折騰了一番,又是大半夜過去了,呂雉最近本來就休息得不好,再不好好休息一下,丹心隻擔心呂雉會累壞了。
呂雉睡下之後,劉肥才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他走到呂雉的客房麵前看了一會兒,指導看見一個人影投射在窗邊,然後她彎腰一傾斜對著那跳動地燭火一吹,屋裏的閃爍的燈光就滅了。
看來是睡下了。
劉肥就在那裏站著,看著,不離也不走,他身後迎來一個男人,身材中等,麵容忠厚,走到劉肥的麵前便問。
“主上,那戚姬要如何處置?”
“她現在怎麼樣?”
“回主上,戚姬神經已經恢複正常,隻是現在十分惱怒,正在大吵大鬧,屬下令人將她塞住了嘴,也綁了起來。”
劉肥看著那熄了燈的客房,眼裏狠戾一閃而過,眸色的幽暗,濃得如同這夜色一般,化不開。
“弄個缸甕來,做成人彘”
彘,豕也,即豬。
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即是剁掉四肢,剜出雙眼,在耳朵裏灌入銅,使其失聰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
有的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發,剃盡眉發。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刑罰。
“是,主上。”那個屬下俯首拱手道,然後在劉肥揮手後退了下去。
劉肥不知在呂雉的屋前站了多久,直到天邊泛白這才轉身離開,去準備接著啟程去呂雉要去拜願的地方。
很快到了清晨,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丹心伺候呂雉穿好衣裳以後出來一看,院子裏幹幹淨淨,一塊磚瓦都沒有動過,像是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她看了一眼院子之後轉身出了門,坐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