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肥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折子,正扶著額頭看著手裏下人送上來的折子,想著對策,他已弱冠,臉上明明還留著少年時的稚嫩,可是身上早已經換了老成的氣質。
他剛看完一個折子,還沒有想出法子來呢,門外便傳來呂雉到了的聲音。
聽見呂雉來了,劉肥眉眼開了一開,他將自己手中的折子放在案桌上,看著那雕花木的門被推開,然後呂雉便走了進來。
呂雉這幾日守著劉盈和魯元也是累了,看起來也有幾分憔悴,不過她長得好看,這幾份憔悴倒是沒讓她的美色減淡幾分。
呂雉今日穿了一身深藍色織金的長裙,裙裾上描滿了蘭花,一條淺黃的腰帶將呂雉的腰線很好的勾勒了出來。
呂雉耳間墜了一堆碧玉的耳墜,走起路來,耳間的碧玉便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晃動,頭上鍍金的步搖也同她的耳墜一般,微微動著,呂雉三十不到,現今看起來還是少女感十足。
劉肥見呂雉進來,再看一眼她今日得裝扮,雖然麵色並無多少光彩也有些憔悴,可是不得不說,呂雉當真是美豔的。
“呂後。”劉肥站起身,叫了一聲呂雉,麵色不喜不淡,呂雉嗯了一聲,麵色卻並不算太好。
劉肥伸手指了指那旁邊的一座椅子,示意呂雉坐,呂雉先是屏退了她身後的隨從的丫鬟,聽見門關了的聲音,這次啊順著劉肥指的那座椅子,坐了過去。
“呂後此來,有何事?”劉肥開門見山,他知道呂雉一般沒有事情的時候是不會來找自己的,更別說是在這麼晚的時候了。
呂雉坐下,看了劉肥一眼,“如意的事情,是你下的吩咐麼。”
劉肥就知道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他繞過案桌,走到呂雉不遠處坐下,並不看呂雉的眉眼,隻是淡淡道,“正是。”
呂雉伸手摸著小桌上的茶杯,那茶杯想必是剛剛有丫鬟來換過,摸起來還是溫熱的。
“本宮不是叫你將他關押起來麼,你為什麼自作主張?”
“……如意留著,始終是個禍害,再說,呂後你也知道,如意並不是父王的孩子,既然不是皇室血脈,怎麼配坐在這個位置,享受著這些事情?”
“……他還是一個孩子。”
“嗬嗬,他可不隻是一個孩子那麼簡單。”
“哦?”
“想必呂後不知道,如意一個孩子,手上也是沾過好幾十條人命的人了。”
呂雉隱約知道一些,不過隻知道幾個人,哪裏來的十幾個人?劉肥看著呂雉的樣子,便知道呂雉果真不知道一些事情。
“看來呂後還不知道。”她確實不知道,也沒有主動去了解過,隻是聽著下人說了兩句,推斷出來了些事情罷了。
聽說,戚姬驕縱如意,本想讓他博學多才,好好讀書變得聰明聰慧,便將他交給了讀書先生,結果如意脾氣太大,氣走了好幾個教書先生,後來便沒有太傅願意教他了,戚姬不肯放棄,隻是覺得那些什麼勞甚子先生都是不夠博學,學識還不夠,所以還不夠格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