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皓澤讓老者先不要說話,褚皓澤扶著老者走進青府,轉頭看了眼混亂的人群,便叫人把大門關上。
這時候伊萱已經將躺在地上的紫衣扶起來。
伊萱有些心疼的看著紫衣,叫來兩個丫鬟,將紫衣扶下去,讓他們把紫衣好好梳洗一番。
褚皓澤微微皺起眉頭,說道:“萱兒,什麼人都往府中領麼?”
伊萱起身抬起頭,看著褚皓澤說道:“不然你一個齊國大王爺,看著人家弱女子被黑衣人打到府中,你放任不管麼?”
褚皓澤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被風自清製止說道:“皓澤,萱兒說得對,你快先把師兄扶進去吧。”
褚皓澤看著風自清,點了點頭。
伊萱衝著風自清,咧嘴一笑:“還是師傅心善。”
風自清搖了搖頭說道:“那聽萱兒的意思,為師心曾不善了?”
伊萱一笑,走到風自清身邊,輕輕挽住風自清說道:“萱兒可沒有說,師傅,你看王爺多冷漠!”
說著伊萱就撅起水嘟嘟的嘴唇,很是不滿的看著褚皓澤的背影,念叨著。
風自清無奈搖頭笑著說道:“萱兒啊,不是皓澤不善良,是世人太狡詐了。”
伊萱搖搖頭說道:“那姑娘被人欺淩,就放任不管麼,那要天下何用,世外戰亂,也是放任不管麼?”
伊萱想起自己的父皇也是,區區一個和親就了事,讓自己的皇子都在不同國度,冷漠的皇宮,這樣真的就是對的麼?
這時候風自清看向伊萱,看到伊萱雙眸中失去的光芒,心裏很是心疼,大家都知道,趙國當初是為了與齊國和親,伊萱才與褚皓澤在一起的。
想到這,風自清便開口說道:“若不是和親,你怎會遇到皓澤?”
聽風自清這麼一說,伊萱一愣,抬起眸子,看著褚皓澤的背影,眼睛有些模糊起來,說道:“對啊,若不是和親,我怎麼會遇到他。”
風自清無奈歎了口氣說:“你啊,就是心太軟了,這樣很容易被妖魔給迷惑的,不能一切隻看表麵。”
伊萱依舊看著褚皓澤,又轉過頭怔怔的看著風自清,嘴裏輕聲念叨著。
畢竟就在前幾日,自己才被自己的父皇給蒙蔽雙眼,自己曾還以為是很幸福,結果不知自己身上何時帶上了巫師的香袋,讓自己忘記了這一切。
“眼前的都不一定是真實的麼。”
伊萱嘴裏輕聲念叨著。
將風自清扶回屋內,伊萱便走了出來,獨自一人走到後庭,癡呆模樣看著庭院中的花樹,看著嬌嫩的花瓣,兩眼呆滯的正想著什麼。
而屋內,褚皓澤轉身並沒有看到伊萱,隻見風自清一人進來,便問道:“師傅,萱兒呢?”
風自清搖了搖頭說道:“萱兒怕是又想起什麼了,心情很是低落,你前去看看吧。”
褚皓澤眉頭皺起,點了點頭,便離開屋子。
看著褚皓澤離開的背影,風自清搖了搖頭,走向床邊,看著嘴角有些血漬的老者。
“師兄,是何人?”
老者搖了搖頭,咳嗽說道:“隻是感覺十分熟悉,但是並不知道是誰。”
“師兄,傷勢可重?”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並無大礙,就是隻是上了年齡,骨頭有些不靈活罷了,嗬嗬。”
風自清便轉身給老者倒了一杯茶水,遞給老者說道:“這和齊國發生的案件,可否一樣?”
老者輕輕抿了口茶水,說道:“現在妖孽是無法無天,而各路的英雄壯士,可是少之又少,不知現在何方,哎。”
老者深陷眼窩的雙眸中,透漏著絲絲擔憂,現在的國,可謂是人心惶惶。
風自清準備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老者雙眸中的如此擔憂,便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身邊,看著不遠處的墨玉。
嘴角輕聲念叨著。
“已經昏迷兩天半了。”
老者別過頭看著墨玉,很是擔憂,搖了搖頭。
“展淩霄他們,也應該到神獸山了。”
風自清看向屋外,外麵的太陽,才剛微微升起,空氣中有些寒意。
現在趙國的集市上,倒是百姓稀少,十分的安靜,像荒落的部落一樣,趙國聽聞今日集市上的黑衣人殺人案件,十分氣憤。
命令加兵看守日夜看守,趙國的角角落落,以防再有如此事情發生。
而消失在人群中的黑衣人,則是走到一個幽閉的巷子中,脫下一身的黑衣服飾,將黑衣點火燒掉,嘴角微微一彎,說道:“剩下的,就看紫衣姑娘,你的了。”
火苗中,若隱若現閃著顧凱的麵容,和那邪惡的笑容。
而此時已經在青府的紫衣,感受到十分溫暖的暖流在自己身上流淌,便微微的睜開眼睛。
看到自己正在一個十分大的浴池裏,很多的花瓣,鼻翼間飄過絲絲清香,熱氣在眼前冒著。
紫衣嘴角微微一彎,纖細的手輕輕的撩著水波,嘴角發出欣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