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很荒涼,隻一眼看過去就是連綿的土黃色幹裂平原,荒涼到連綠色都很少見!
這樣的地麵就連步行的時候都得小心一些,一麵自己一不小心就扭傷到了腳踝什麼的。
許章,一個年紀不過十五歲的人,準確的說,是這具身體的年紀還不到十五歲的人正穿著粗製濫造的某種不知名獸皮裙走在這片土地上。
按照上一個遇到的人類的說法是,沿著這處已經幹涸了三年多的黃色土地向著北方走上一天就能夠看到人類的鎮子了!
他的確是這麼做的,因為他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在這樣的世界裏獨自一個人活下來!
他的身體屬於這個世界,可他的靈魂,卻是來自另外一個文明!那個鼎盛的,沒有太多紛爭的文明。
許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一覺之後就突然出現在了這麼個陌生的地方!
天空是陌生的,腳下的土地是陌生的,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是陌生的!但是這些都不是他現在該想的問題。
他現在迫切想要的,就是能夠找到人類的聚居處,讓自己能夠憑借人類的身份能夠吃上一口飯,喝上一口水,最好還能夠在洗上一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覺!
來到這個陌生的土地已經有三天了,這具身體的前主人留下的記憶準確的告訴了許章一個讓他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他已經不是在自己那個搖籃一般的文明世界中了!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所在的年代,所在的世界現況說起來都是那麼的令人震驚。
這裏是人類聚居點的北方,方圓三百裏之內,隻有三個人類聚居點,一個鎮子,兩個村子。
而這個時間點,卻是荒平紀年第四年!一個在人類口中勉強還算的上是平靜的年代,至於為什麼是荒平紀,按照身體中留下的記憶其實還挺好理解的!因為這一個紀年的土地很荒涼,而且並沒有和其他種族的生靈爆發太大的衝突。
許章覺得有些扯,如果自己沒有搞錯的話,那麼自己就應該是來到了一個陌生且戰亂頻繁的年代。
當然,這還並不能算是最扯的!最扯的問題在於,如果不是許章餓的發昏了的話,那麼在這個世界中,自己來的文明之中,那個已經自稱是萬物之靈的人類,在這片土地裏,隻不過是整片土地上渺小且卑微的一個下等種族而已。
若不是人族的現任幾位部族首領和一個名叫聖仙宮的大牌勢力有那麼些關係,在每個紀年劃分實力的時候,人族根本連下等種族的邊都靠不上。
看到記憶之中人族的現況,一種令人難以言語的情感在許章的心頭流轉!
不因為別的,隻因為在這具身體中留下的很多記憶,讓許章有一種難以相信,難以理解,甚至難以承認的感覺.
手中拖著一把木質的長槍,許章盡可能的保證自己的行走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
天空的烈日曬的人皮膚都在發燙,幹渴的嘴唇中連一絲唾沫也分泌不出來,三天滴水未進的許章已經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但是他卻必須要繼續往前走!
因為他還不想就這麼莫名奇妙的死在這片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的荒原上!至少,自己要死的時候,也該有個墓地才能保證自己的尊嚴吧!
自己從那個文明之中帶來的唯一還保留著的尊嚴.
從遇到上一個人開始到現在,憑著自己的意誌力,許章知道自己已經走了有大半天的時間了!或許隻要走到晚上,自己就能夠到人族的聚居處,得到一份屬於自己人類身份的晚餐。
雖然體力的劇烈流失讓許章恨不得連手中的並不算太重的木質長槍都給扔掉趕路!可是在這一望無際,連個鬼影都見不著的地方,若是真的將長槍扔掉,許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個運氣活到第二天早上!
雖然紀年是荒平紀,可卻不代表整個野外就是安全的,許章現在還記得,在自己醒來第二天遇到的那一隻體型還不到自己大腿根,跑起來速度卻快的要命的類人形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