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輕淺的歎息在喉間漾開,她感覺自己醉了,醉倒在他唇舌間濃鬱的酒味裏。
這就是吻嗎?
好溫暖、好舒服,她無法將想像中口水傳來傳去的嗯心畫麵,跟此刻頭重腳輕的虛軟感重疊在一起。
如果這就是情人間的親吻、愛情童話裏的神奇迷咒,那麽她不排除自己會沈迷其中的可能……
沒有推拒,感覺到她柔順且全然接受,靳仲騏的長舌穿過她整齊的貝齒,觸碰她和自己同樣柔軟的舌尖,他便很難再保持君子風度,瞬間變得狂肆了起來。
他的舌勾繞著她的,並逐漸施壓,逗勾她與自己嬉戲、共舞;略微急躁的大手竄進絲被底下,撫觸她稍嫌瘦削的女性胴體,意外地感覺到她並不如想像中平板。
「看不出來其實你滿豐滿的。」放開她喘息的誘人紅唇,微促卻慵懶的嗓音愉悅地在新房裏漾開。
「噢……」發覺自己似乎過於投入,並聽出他話裏的調侃,她羞赧地以手掩麵,頰側的雙耳泛起美麗的嬌紅。
又是一大驚奇!
靳仲騏不記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再看見會臉紅的女性,況且還紅至耳朵?他的新婚妻子真令人感到驚喜!
懷著探險的亢奮心情,放肆的大手開始遊移在她微顫的嬌胴之間,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挑情的機會,帶著電力的唇舌在她白皙的胸頸間留下一個又一個殷紅的吮痕;從此這便是隻屬於他的領地,他莫名地因這煽情的認知而感到歡愉。
薊芷薔緊咬著唇,她不懂在喉管裏騷動的麻癢是什麽,彷佛有什麽東西一直想衝出喉頭,她無助地揪緊身下的床單,那股陌生的騷動讓她心慌。
「喊出來,喊出來你會舒服些。」發覺她的壓抑,他試著提供釋放壓力的方法。
沒想到適得其反,他的聲音反而讓薊芷薔變得緊張和羞窘,她原本發軟的身軀竟變得僵硬了起來。
靳仲騏不是一個懂得放棄的男人,她的反應自然挑起他更旺盛的征服欲。他俯身舔吻她胸前敏感的粉色紅莓,邪惡且挑逗地輕嚼綻放的莓果;藏在絲被下的大手遊移在她大腿內側,且有直逼禁區的強烈意圖,執意挑勾她放聲尖叫!
「嗚……」被逼到極限的薊芷薔逸出哽咽,她無法釋放堆積在體內即將爆發的陌生熱力,眼眶便自然地被逼出水液。
「不要哭,試著叫出來真的會好一點。」靳仲騏吮去她頰邊的水花,看著她眼裏泛出的水氣,一股說不出的氣悶陡地撞入他心頭,讓他的動作不知不覺地變得輕柔。
「真、真的?」她不懂,真的不懂,就因如此,她隻能選擇相信「經驗」比自己多的他。
「嗯。」起身褪去自己的睡袍,在試著啟發她的過程裏,他自己也被逼到極限;而他,不想再等待。
薊芷薔害羞地撇開臉,不敢看他赤身露體的模樣,然後,她感覺自己的睡衣正被剝離軀體,頓時讓她心慌得無以複加。
「我……我自己來——」
「為妻子脫衣服,也是一種閨房樂趣。」他淺淺地笑開,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紅潮一路由脖頸間竄下胸骨,薊芷薔仍無法適應他那露骨的言辭。
「一開始會有點痛,你忍耐點。」俯身壓上她柔若無骨的嬌胴,他深吸口氣,試著讓自己緩下急躁的衝動,並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你……請你——啊!」溫柔點。她來不及將話講完,便感覺巨大的疼痛在瞬間將自己撕裂,也狠狠地逼出她來不及稍歇的淚花。
好痛!他所說的根本不及千分之一—!
凝著她梨花帶淚的秀顏,他咬牙問道:「還好嗎?」
他的亢奮並未因入侵的動作而感到減壓,反而因她緊室的內壁肌肉環繞包裹而更顯興奮,他忍不住想衝鋒陷陣了!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薊芷薔咬唇在心裏呐喊,卻仍無意識地點了頭。
「對不起,我沒辦法再等了。」看她緊蹙的眉心,白癡都猜得出來她在強忍疼痛,但他真的不能等了,否則在她適應自己的存在之前,他會先行崩潰。「你再忍忍好不好?」他柔聲安慰並開始移動臀部,緩慢卻堅定地侵占她的美麗。
「唔……」她無法止住奔流的眼淚,直到痛楚漸漸散去,體內因而衍生出的陌生騷動讓她嚶嚀出聲。
「好點了吧?」輕啄她微顫的唇,他的眸晶亮得幾乎將她燒盡。
「……嗯。」老天!他非得問這種令人羞愧至死的問題嗎?
「那我可以開始了嗎?」對他而言,之前種種隻是前奏,而且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等她適應,所以不能稱之為「開始」。
「嘎?!」她瞠大美眸,不敢置信地瞅著他。
不是早就「開始」了嗎?在自己痛得快暈過去那刻不算數嗎?而且不是「應該」要結束了嗎?他怎麽說現在才要開始?
如果說那些痛入心扉的疼痛不能稱之為「開始」,那麽,她的苦難要延續到何時才能結束?
「有問題嗎?」看她有點失神,他微慍地蹙起眉心。
在這種「非常時期」,他的妻子竟還可以神遊太虛?看來他可得再賣力一點才行,免得被恥笑為「辨事不力」!
心想意動,他倏地加深撞擊的力量,在她虛軟的柔軀上賣力地製造出更多更炫目的燃點,燃燒出讓人意亂情迷的燦爛火花。
「不……輕、一點……」她不敢相信這虛軟的聲音發自自己口中,但這恍若是不爭的事實。
「我沒辦法。」他苦笑,力道不減。
就算他有心放慢腳步,但叫囂的欲望卻無法同意他這麽做;他從沒體驗過如此誘人的女體,除了讓他想得到更多的她之外,他想不起來自己還想得到什麽?
當一波波無力阻止的快感在體內爆炸,薊芷薔終於放開矜持,被他逼得放聲尖叫,然後,在他粗喘的低吼聲中,他們在彼此的身上獲得極致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