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天呐!地啊!又一個不公平!為什麼她得承受這麼多!?
「我怎麼知道?」無力地趴俯在她的頸窩,因她無厘頭的問題。「去問上帝可能有答案。」這是造物者對男性的「優惠」,自然得由它作答。
「謝謝你喔。」她又還沒死,哪見得到上帝?「可惜我恐怕短時間遇不上它。」
「我帶你去怎麼樣?」該死!他的忍耐已到極限,忍不住想「衝鋒陷陣」了!
「嗄?」難不成他想先殺了她再自殺,不然怎能見到上帝?一時間,驚愕占據她的腦袋,令她全然無法思考了。
莫非她嫁了個藍胡子!?
「你好點了嗎?」他的聲音很痛苦,身上的「某個部位」更是痛苦。「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送我上天堂嗎?蔚甘琳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兩眼不覺冒出一泡淚。
「乖,跟著我來。」
等不到她的回答,安玖熯無法再多加等待,他衝動地開始律動,引領著她一步步邁向天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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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如往常一樣拜訪大地,引來早起的鳥兒吵雜的和鳴,啾啾的叫聲喚醒渾身酸痛的新嫁娘;在初為人婦的第一天清晨,她睜開眼,清醒了。
成為心上人的妻子是很好,但為什麼她感覺呼吸困難,像要窒息了一般呢?
動了動身體,她找到原因了。她的新婚丈夫,不算短的粗手粗腿全往她身上招呼,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擱在她胸脯,兩條長腿像八爪章魚般盤著她的腳,無怪乎她會呼吸困難了。
「玖熯,你睡好一點……」吃力地蹬開他的腿,先揪開他環在腰際的手,再拎起他覆在胸上的手指,她喜於自己就要「重獲自由」,卻沒料到惹來一個麻煩——連帶地把他喚醒了。
「早,老婆。」比起「安太太」,他較喜歡這個親昵的詞兒;至於「安太太」三個字,就留給別人叫去。
「早,老公。」無奈地重新讓他抱個滿懷,她的自由,飛了。
「睡得好嗎?」他精神濟濟,雖然剛醒時分難免慵懶,他仍覺通體舒暢。
「好是好,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感覺全身酸痛。」這兒酸、那兒痛,就連這樣被他抱著也覺得疼。
「昨晚見過上帝了嗎?」勾起嘴角微笑,他極其「含蓄」地提醒她昨夜的「激烈運動」。
「啊!」她瞬間赧紅了臉,在晨曦的照拂下更顯嬌媚。「討厭!」
「沒見到嗎?」他佯裝失意,微微垮下嘴角。「看來我還得多「努力』才行。」
「別亂講啦!」不依地推開他的肩,行動唯艱地準備下床。「你要不要再睡一下?我該下樓了。」知道他嗜睡,不忍心讓他太過早起。
「到哪兒去?」猛力一拉,轉瞬間她又落入「魔掌」。
「別鬧了!」驚呼過後又是一陣羞意。「人家還要去煮早飯呢!」
「別忙,爸媽都醉糊塗了,沒那麼早起床。」聞嗅她透著馨香的發,不覺情生意動,又擔心她「過度操勞」,隻得硬忍下腹間的騷動。「晚一點我們還得準備外出的行李,你還是陪我再休息一下好了。」
「為什麼要準備行李?」蔚甘琳根本沒注意他在忍耐,所有心緒全集中在這問題上頭。「我們有要去哪裏嗎?」
「度蜜月啊,儍瓜!」順了順她的發,突然慶幸沒有錯失她。「我們不是說好到澳洲度蜜月嗎?機票都買好了,晚上八點的班機。」他在那邊有朋友,所以不跟團。
「晚上八點?今天晚上?」她叫了出來,不安分地離開他的臂。「不行!最快也得明天晚上!」
「為什麼?」他微愣,都約好的事,她怎又變了?
「我明天要回門耶!」依習俗,出嫁的第三天得回娘家作客,俗稱「回門」。
「拜托!就在隔壁,今天回去不行嗎?」這麼近,哪天回去不都一樣?她大小姐要是高興,每天回去都沒人管她!
「不行!我一定要在明天回門!」真是!也不體諒人家全身酸痛是誰害的?她才不想拖著疲累的身體去度蜜月呢!
說什麼都不行!
「幹麼那麼固執?」他又快「轟」了。「我沒注意算我不對,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你媽說,那我去說好了。」就說中國人麻煩吧,哪來那麼多雞毛蒜皮的習俗!
「不要!」她才不是不好意思,反正老娘就是不想今晚出發。
「甘琳!」他瞪她,聲音加入一絲嚴厲。
「幹麼?」回瞪他,橫豎她的眼沒比他的小。
「通融一下嘛!我機票都買好了耶!」一想到得退票再買票,他的手都軟了,不得不軟下聲來請求。「不管!」不要就是不要,她就是不要!
「蔚甘琳!」他懊惱極了,下禁再度嚴厲了起來。
「你就會凶我。」一眨眼,她紅了眼眶。「早知道就不嫁給你了,都怪我識人不清……」
關識人不清什麼事?他們談的是機票!
「我沒有凶你……」哎~~他才識人不清呢!以前她從不哭的,可現在,每回都用這招治他。
「有,你就有!」發現眼淚可以讓他妥協,她怎能不多加利用?索性擰開水龍頭,準備來場「汐止水災」。
「你別哭,我真的沒怪你的意思。」搖頭再搖頭,他隻能搖頭以對了。
「人家明天要回門……」吸吸鼻子,不達目的勢下罷休。
還能怎麼辦?「久早」是需要「甘霖」,但下需要洪水泛濫啊!
「我這就去改機票好不好?」沒有意外的,他隻有再次屈服於太座的「淫威」之下。
誰教他就是愛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