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出海前相遇,確定尹倦之正是和楚玨情深似海之時,溫懷英不會插足,全名全姓地喊尹倦之名字。

如今尹氏破產,尹倦之看錯了人,讓楚玨從中作梗,說不定他還會被淨身出戶,溫懷英便想像之前親昵,試試主動追求。

“啊溫先生!”尹倦之連忙說,“我不需要幫助,我的公司也沒有事,我和我愛人很好!”

溫懷英有些驚訝尹倦之對楚玨的態度,楚玨明明......

他想細問,有什麼困難隻要尹倦之說,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幫。但尹倦之說完便覺得這裏有洪水猛獸似的,拉起楚玨就跑,還道:“老婆你聽我說......”

楚玨有沒有聽不知道,總之晚上尹倦之回家了,並且第二天沒去上班。這樣亂來尹倦之沒製止,因為能下床了他就覺得自己能夠繼續“生氣”,深知與溫懷英的賬已經深入地算過,楚玨不能再找事兒,尹倦之趾高氣昂起來,又去公司不回來了。

誰知倒黴蛋體質永遠不能掉以輕心。最近不知怎麼,尹倦之的前任跟發了洪水似的一個一個地找過來,有說“當年在酒吧定情至今難忘,現在就等他和楚玨離婚”的;有說“那年杏花微雨他們夜不歸宿一起看星星許願,問楚玨什麼時候會退位”的;有說“以前他們探討過未來,許諾給彼此一個家,所以希望他踹了楚玨和他再續前緣”的;有說......

尹倦之瘋了,前後吞吃苦不堪言,想抱頭尖叫,如果沒事根本不敢下樓,怕走兩步就碰見前任。甚至有的他根本沒印象,早忘幹淨了,可楚玨卻每個都能替他回憶得清清楚楚,說這個是誰那個又是誰......尹倦之想亖。

多日渾渾噩噩,尹倦之不中用的腦子好像有點想明白他的前任為什麼全來了,因為他現在麵對大眾的身份是破產總裁,這些人好像真的在追他......尹倦之從來沒覺得男人這麼可怕過,特別是家有公老虎,尹倦之難逃生天。

得趁早公開尹氏還在,可楚玨老是霸著他,他找不到機會。

“你不能這樣......”某天,尹倦之幾近無聲,淌著眼淚試圖糾正楚玨,“你這種病態的,占有欲,還有控製欲——不正常,真的不正常,你得改。”

受了顧烈二十年熏陶,基因強大,怎麼可能正常,楚

() 玨甚至覺得倦之有點無理取鬧,對尹倦之振振有詞道:“顧爸就是這麼對清爸的。”

尹倦之不管:“必須改!”

“改不掉,”楚玨委屈地說道,“清爸的微信裏就隻有顧爸一個人,我都沒有讓你這樣。”

尹倦之震驚地直起腰,又倒回去:“你爸瘋了?”

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楚玨看著尹倦之,好一會兒沒說話,但眼神中似乎已有這種意思,正在規劃什麼似的。

尹倦之服了,爆粗:“......臥槽。這怎麼受得了的?要是我早就把他踹了。”

“哦,”楚玨低問,“你踹顧烈是不可能,但你能踹我啊,是這個意思吧倦之?”

尹倦之:“......”

尹倦之搖頭,害怕道:“戀愛腦談戀愛真可怕啊。”

楚玨嗬道:“你嫌棄我是戀愛腦?”

“......”

三天後尹倦之計算著這些離譜的前任,好像全來完了,應該再無後顧之憂,可以皆大歡喜地好好生活。

回到公司後,他馬不停蹄地把一切流程弄好的“尹氏不僅沒有破產,還愈發壯大”的消息通知了財經類新聞,高調宣布,告訴所有自不量力的前任,沒人能養得起他!

——除了楚玨。

他想被楚玨養著。

晚上回家,楚玨來接。公司門口像最近時不時就等著個男人一樣,又站了一個男人。

在尹氏門前等了一下午,沒能第一時間看到尹氏沒破產的財經信息,孟漾心中忐忑。當初和尹倦之分手兩個月,孟漾就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愛尹倦之。

離開了尹倦之,他什麼都不是,他過得越來越不好,他想求人回來。

初秋晚間的風涼,楚玨替尹倦之擋了風,視線冷漠地掃視對麵,認出了孟漾。

想到倦之以前和前任們去過酒吧,看過星星,夜不歸宿......楚玨握住尹倦之的手腕,小心又強勢地往懷裏扯,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重複數條家規:“倦之,不準去酒吧。記住你有家室。十點是門禁。今天晚上要跟我做曖......”

尹倦之根本沒認出孟漾,隻是發覺對麵站了個男人,下意識地想要哆嗦。

他是真害怕發瘋的楚玨,忙先發製人討饒地說:“我腰快斷了,你饒了我。”

做人不要太浪,否則婚後碰到楚玨這樣的,這也計較那也計較,能吃得消就是奇跡了。

下班高峰期,寬闊馬路上車駛人行,尹倦之在鳴笛聲中膽戰心驚地說道:“都是年輕不懂事惹得債,老婆給我一次機會,真的,你放過我吧。”

楚玨說:“不給。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