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頓時張大眼睛,接著臉色換成黑碳,“他這麼大了,要讓你洗澡?”
郝染氣泄道:“以前他可以自個自理的,誰知現在竟然連這個都要人幫忙,看來在療養院裏根本沒有替他治好,反而越治越差了。”
“你是我女人,我可不準你替別的男子洗澡,要洗澡也得是給我洗。”楚熠怒道。
“你可不可以不當著景天說這些話,他心裏知道的。”
“知道又怎麼樣?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還有,今晚上你到我房間睡。”他的語氣生硬。
郝染很無奈,現今景天洗澡的事還沒解決,他現在又插上一腳,於是也不理他,對著郝景天說:“景天,姐姐告訴你怎麼放水,然後就你自已洗澡,好嗎?”
“我帶他去洗澡。”楚熠突然越過郝染,走到郝景天身邊。
“景天,走,楚熠哥讓你見識男人洗澡該怎麼衝。”話落,拉著郝景天就往浴室走去。
郝景天驚的直看著郝染,眼神帶著哀求,郝染看著心疼,正要說話,誰知楚熠傳來一句:“染染,如果你想讓他一輩子都這樣下去,你就繼續縱他。”
到喉嚨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接著聽見砰一聲,浴室的門關上了。
算了,有他在,景天會學會洗澡的。
所以她開始收拾東西,明天早上回港市,得提前收拾好。
收拾的當時,她能聽的見浴室裏傳來的聲響,還有楚熠的聲音,心裏不由閃過溫暖。
裏頭一位是她最親的人,她會護他周全,治好他的病。
而另一位是她曾經深愛的男人,隻是當她放棄那段深愛,要好好過的時候,他卻強勢的進入她的生活,讓她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
楚熠,我該把你放在哪處呢?
突然,浴室裏傳來楚熠的喊聲:“染染,你拿件浴袍過來。”
郝染回神過來,應了一聲:“哦。”
她拿著浴袍,敲了敲門,接著門被拉開,背對著門,將浴袍遞進。
片刻,景天走也浴室,但看的出他一臉通紅,郝染笑笑:“景天衝好了。”
郝景天點了點頭,走到床邊,坐下,不語。
“景天害羞了?”郝染看他的樣子不由打趣著。
這時,楚熠走了出來,郝染抬首一望,隻見他腰間圍著一條浴巾,上身結實的肌肉刺激著郝染,臉即時染上緋紅,難為情轉過臉,結巴道。
“你……你幹嘛穿成這樣?”
楚熠凝望著郝染的窘樣,心情不由大好,輕佻打趣著:“染染,我的身體任何一部分你都看過,是不是太久沒練習,生疏了。”
“咳,咳。”郝染突然被口水嗆到了,臉漲紅,氣鼓道。
“你怎麼當著景天的麵說這些話呢?”
楚熠嘴角蹙了蹙,故意走到郝染跟前,眼神暖昧睨著她:“現在就要開始給他輸灌一些意識,這也是幫他治療的一種方式。”
“哪有你這樣治療的。”郝染紅著小臉,眼神閃躲,不敢正眼瞧他。
“可是按你的治療方法走的話,剛才他就拉著你進浴室給他洗澡了。而按我的方法,明兒,他絕對自個一人洗。”
郝染一臉狐疑,眸光轉向依舊呆坐的郝景天,納悶問道:“景天從浴室出來就這個樣子,你對他做了什麼?”
楚熠流淌過一抹微笑,湊在她耳根,細細低語,半秒,郝染羞憤的推開他,怒罵。
“流氓。”
然後走向郝景天,笑道:“景天,趕緊擦幹頭發,然後睡覺。”
身後的楚熠聳聳肩,冰冷的臉帶著濃鬱的喜悅。
郝景天隻是低著頭,不動,郝染見狀,隻好轉身去浴室拿了條幹毛巾,替他擦拭。
“景天,今天啊姐替你擦幹水,但是以後你就要自已來,因為以後啊姐要工作,工作才能有錢,我們兩才不會餓著,如果啊姐沒錢,你會被啊爸帶回去的。”
郝染邊擦拭,邊叮囑著。
郝景天聽到被啊爸帶回去的話,緊張的躁動:“我不要帶回去,我要啊姐。”
郝染隻好停住動作,語重心長的安撫,“好好,你要啊姐,但是你答應啊姐,要自已照顧自已,啊姐才能安心工作,知道嗎?”
郝景天這次很乖的點了點頭,郝染露出會意的笑容,將頭發擦成半幹後,又拿了風筒替他吹著。
一切弄妥當後,郝染讓他先坐一會,再睡覺。
這可羨煞了一旁的某人,看著郝染溫柔的替郝景天擦發,吹發,心有不甘,於是也一屁股坐到床邊,將頭伸到郝染跟前。
郝染對楚熠的舉動漠然,懵懂問:“怎麼了?”
楚熠一臉冷酷,“景天你都替他擦了頭發,我,你也要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