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郝染倒也沒有太大驚訝,於是對著郝景天說:“啊姐去煮飯,你一定餓了吧!”
“楚熠哥說,不用煮飯了,一會他會帶飯回來。”
郝染應了一聲,然後走出房間,洗了個臉,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她走出衛生間,便看見楚熠拎著兩個大塑膠袋走進客廳。
郝染沒有說話,想到在車上時,兩人的不愉快,心裏有些隔閡,隻是兩人不說話,氣氛有點僵,於是她便說了一句:“其實我可以在家裏煮的。”
“你家裏沒有食物,你確定你能走出去買菜嗎?”楚熠冷冰冰的應了一聲。
郝染臉上轟地羞赧著,她走路確實有點難度,腿無法合一塊,而且還彈弦,走出去應該會被人笑話吧!
在她羞澀時,楚熠又傳來一句:“以後多練練,就好了。”
郝染咬牙切齒,瞪著眸子:“難怪呢?原來你常練,才能行若無事,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楚熠嘴上突然噙了一些笑意,暖昧的問她:“聽你的口氣好像有點吃醋。”
郝染一愣,片刻嘴一噘:“誰吃醋?我隻是有點虧,早知道今天,我真應該找個人來練練。”
“可惜沒有後悔藥,不過你的體力實在太差了。”楚熠邊說邊把膠袋的晚餐拿出來。
郝染一聽,嘴角僵硬,半響才道:“什麼我體力差,是你出國洋妞泡多了吧!”
楚熠突然停住手中的動作,轉首笑望著她:“你倒是很清楚呀!”
郝染呲牙,不理會他,走向房間喊郝景天出來吃飯。
三個人坐在同一張桌子,郝染隻顧著照顧郝景天,一旁的某人看的眉宇深皺。
“我已經聯係好了療養院,白天你上班,可以把景天放在裏頭,那裏邊有訓練景天自主的一切課程,晚上你再把他接回家。”
郝染頓住動作,低首沒看他:“你怎麼這麼快就聯係好了?”
楚熠也沒有回答她,而是接著又問:“你為什麼會從郝家出來到港市?”
因為剛才他拿到調查的結果,很是狐疑,結果是郝染出國留學,但是她並沒有出國留學,為何四年前那段時間會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痕跡可查呢?
越是這樣,就越不正常。
郝染聽到這個問題,臉色頓時蒼白,手中的飯碗掉落在餐桌上,碗中的飯灑了一桌。
“啊姐,你的飯倒了。”郝景天滿臉懵懂的望著郝染。
郝染慌慌忙擠了個僵硬的笑:“啊姐,剛剛手滑了一下,你趕快吃,啊姐把它收拾就好。”
說完話,不安的看了一眼對麵的楚熠,卻發現他一臉深沉的盯著她,那幽深的眸光一如霧蒙天氣裏的一盞燈,帶著照清她內心世界的冷冽。
心中暗自打了個顫,但臉上還是露出了笑:“我先把這收收拾一下。”
閃下眸子,抖著雙手拿起歪倒的瓷碗來,再是站起身,邁著發抖的腿往廚房走去。
走進廚房,大口呼氣,拍拍胸口,呢喃著:“他怎麼突然問這件事?不會是他察覺出什麼了吧!不會,應該不會,得鎮定,他是看不出問題的。”
這般安慰自已後,郝染終於鎮靜下來了,才拿起放在灶上的一塊抹布,轉身。
身子猛怔,楚熠什麼時候站在廚房門口了?片刻,問道。
“你進來拿什麼?”她臉上擠了一絲難堪的笑意。
他沒有說話,冷若冰霜的睨著她,那眼神一如寒潭的水,冰冷刺骨。
她不知所措,隻有邁開步子,走到門口時,“那個……讓我出去一下。”她用手指比劃到處頭。
可是楚熠依舊沒有移動著身子,一臉冷漠,她僵滯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突然,他說。
“你知道你一緊張手就會亂比劃嗎?”
聲音很平,流不出絲毫的情緒。
郝染沒有答話,隻是望著他。
“你為什麼緊張?因為我剛才的話?”他繼續追問。
“我沒有緊張,剛才隻是一時沒拿住碗而已。”她臉上露笑,但像是被冰霜打過的花,蔫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到她跟前,握住她的肩胛,用力收縮著。
“郝染,你有事瞞著我,你剛才的神色已經告訴了我。說,為什麼你會離開郝家一個人在港市生活。”楚熠的目光很緊,熱灼灼的。
她頓了頓,咬著唇,凝視他:“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我離開我家,是因為我啊爸逼我結婚,我想著還年輕,不想這麼早結婚,所以就跑了出來。”
楚熠眉一皺,“真的隻是因為這樣?”
“當然,不然你以為會怎麼樣?”她一副坦然望著他。
他定定的看著她,想從她的眸光中透出她心中的內心世界,但是片刻後,他失望了。
他隻是問,“你爸讓你嫁給給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正毅了。”她回答的行雲流水。
“你當初不是說喜歡他嗎?為何聽到要嫁給他要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