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頓住,一臉委曲,那剪水的眸子盈盈蕩漾著波光粼粼的光芒,“楚熠,我不想當你的女人。”
楚熠一痛,心似乎被鈍刀一刀一刀割著,怔怔的望著她,良久才狠冽斷了她的哀求:“你不想也得當,我說過不會放開你的。”
郝染哽咽著:“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
楚熠無語,神色暗沉,良久才說了一聲: “染染,以後你會知道的,所以現在你不想也得當。”
聲音很是冰冷。
郝染心都跌入穀底,淚流不止,接著轉身,背對著他,不再言語。
楚熠也沒有再逼她,隻是兩人的距離並沒有拉開,他依舊是貼著她,她隻是梨花帶淚入睡了。
而楚熠的心卻是那般混亂,以後我會告訴你,現在還不行……
翌日,郝染的眼有些腫,但幸好她帶有眼鏡,就算腫,也不會很明顯。隻是她剛上班,謝芯就向她彙報了昨晚的事。
楚熠找謝芯是她預料中的事,幸好之前通了氣,不然就穿邦了。這時謝芯又來了信息。
“染染,楚熠夠鬼的,竟然用美食來引誘我,不過我沒吃,我是不是很有骨氣,有什麼獎賞呀!”
“確實挺有骨氣的,不過是季如風在那兒,你才沒吃吧!如果他不在那兒,估計那昂貴的牛排現在已在你肚子裏化為肥料了。”
謝芯氣的發了個呲牙的表情,接著又道:“他還準備用美男計來引誘我?”
郝染一愣:“什麼美男計?”
“他竟說隻要告訴他更有價值的消息,他把季如風送給我,你看他霸氣側漏呀!人家季如風現在可是‘博盛’的副總,他竟然說的這麼篤定,你猜他會是什麼角色?”
郝染凝思片刻,潑了一盆冷水:“估計他也是騙你的,我看你還是別想著美男,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是嗎?不過我對那季如風也沒好感,太欠扁了,還被我潑了一杯水。”
郝染發了個驚訝的表情,謝芯又追加一句:“他是活該,竟然出口汙辱,下次見到他再潑他!”
“你不怕他打你麼?”郝染問了個很實際的問題。
“我跑唄。”
“可是男人一般比女人跑的快,估計你沒跑兩步,就被抓住了。”郝染很骨感的提醒她。
謝芯被逼急了,抗議道:“喂,你往好的方麵想好不好,說不定他就是那種跑步的菜鳥呢?”
郝染依舊是那般骨感:“這種情況一般為零,所以你還是想想安全問題再動手。”
謝芯發了個折磨的表情,接著就沒動靜了,郝染見狀,也隱身開始幹活。
她看到楚熠在辦公室那邊打電話,突然望了她這邊,她立即收回視線,裝佯著工作,但心裏卻想,沒有個簾子擋著,真的有種被偷窺的感覺,不行,一會得死磨硬泡讓他給弄上。
她剛準備拿東西去量房時,楚熠的電話追了來。
“一會跟我去‘森林湖’那邊開研討會。”
“可是我答應客戶今天要量房。”她投視線到玻璃牆那邊,卻正巧他也看過來,同時耳旁傳來他的聲音。
“推遲這事,‘森林湖’那邊更重要,先準備一下,十分鍾後就走。”
郝染隻好放下電話,把‘森林湖’的計劃書全部拿在手中,十分鍾後,與楚熠一起離開公司。
他與她同坐在後邊,郝染把視線放在車外,突然想到剛才的想法,於是轉首,隻見他拿著文件在看。
她說:“我辦公室裏昨天掛的那道簾子,我想掛上去,行不行?”
楚熠沒有抬首,但很嚴肅的問她:“為什麼要掛那道簾子?”
“不覺的掛上簾子工作起來更方便麼?”
“方便隻是對你自個來說的,對我根本沒有這方麵的優勢。”他依舊沒有抬首。
郝染氣的咬牙切齒,“可是每天我們坐在那裏,各自都好像吹胡子瞪眼似的。”
“我沒有這種感覺。”楚熠回答的很幹脆。
她氣結,於是也不找理由,直接問道:“那你要怎麼才願意讓我掛上簾子?”
楚熠這時抬首,睨她:“你為什麼一定要掛上簾子呢?我覺的這樣很好。”
“可是時刻都看的到對方的影子,你不覺的很壓抑嗎?”
楚熠眉一皺,“你這麼不想看到我?”
“時時刻刻都看著,一點也沒有新鮮感。”
“哦,原來你追求新鮮感。”楚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郝染根本不知道她正落入他的圈套中,於是問道:“你不也是追求新鮮感麼?”
他眼神有些奇怪的閃了閃:“沒錯,你提醒我了。”
“那你是同意我掛上簾子了?”她一臉期盼。
“我幾時答應了?”
“你剛才不是說我提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