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以後我盡量不吼你,這總可以了吧!”楚熠道。
郝染清冽的眸光緊緊追隨著他,穿過他的眸子,發現他的真誠,才點了點頭。
楚熠臉上露出個笑,接著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吃飯。”
郝染任由他拉著,快到包廂時,郝染問了一句:“下午是不是可以回公司了?”
他停住腳步,“對,下午可以回公司。”
“其實我吃飽了,你進去吃吧!我想先回公司。”她道。
“一起回吧!如果吃飽了,你就坐在一旁。”
郝染以沉默代替回答,無聲往前,一前一後回到包廂,郝染坐在他的旁邊,依舊呆愣著思索。
從這頓午餐後,郝染心裏已經對楚熠有了進一步的看法,他發起脾氣來,可以陰狠手辣,淹滅一切,她必須小心應付。
所以回公司的時候,郝染離他遠遠的坐著,頭靠在窗口,目光投望著窗外,安靜的可以忽略存在。
喝了些酒的楚熠靠在車子另一邊,眯眼打量著她,從剛才餐桌上他就發現了她的異樣,現在的她對他有著一股排斥,有著想遠離他的舉動。
“染染,坐過來點。”他突然出聲。
郝染聽見他這一聲,便轉首凝望他,沒有表情應著:“這樣坐著挺好的,你喝了酒,打個盹吧!”
見她不願移動,他的身子靠了過去,將她攬在了懷裏,“這樣打盹才舒服。”
郝染被他鉗在懷裏,也不掙紮,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煩亂的心似乎稍微平靜了些,才幽幽的問:“楚熠,這四年你在美國過的怎麼樣?”
楚熠嗬嗬一笑:“怎麼?開始關心我了?”手搗弄著她如綢緞般的發絲,很輕,就如以往他替她擦拭頭發那般輕柔,像羽毛輕輕掃過般舒服。
她閉目喃喃道:“沒有,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你這麼成功,我好奇。”
“那你呢?這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楚熠先把問題丟回了郝染。
郝染卻一怔,四年?她四年是怎麼過來的?老實說,她是重生過來的,當年躲進深山的村落裏,孩子早產,再加難產,幾乎丟了性命,最後孩子沒了,她也跟前死心了,但卻被謝芯及正毅救了回來,救了回來後,調養了整整一年,她才重新站起來。
然後三年就是在創世這樣過著。
想到往事,郝染的情緒就無法平靜,鼻子尖酸,淚水不由滑落,楚熠將她擺正,望著她臉上的淚珠。
“怎麼了?”話落,輕輕的擦去她的淚水。
她哽咽著:“沒有,就是覺的這時間太快,一切都像在昨天發生的,如一場夢,不堪真實,讓人噓唏不已。”
“夢醒了,我們依舊在原點。”楚熠亦也輕飄飄的說,眸光也往車窗外飄去,漸漸渾濁。
“不,我們沒有在原點,你不再是以前的楚熠了,而我......”郝染突然停住話語。
楚熠斂回目光,盯在她臉上,帶著一抹熱烈:“你也不再是那個郝染了,是麼?”
她的目光與他的目光相纏,半響附了個笑:“怎麼可能是以前那個郝染呢?”但那笑有著濃濃的苦澀。
“染染,你能與我說說你這四年的點滴嗎?”突然,楚熠問。
郝染頓住,片刻又擠了個笑:“你昨天不是找謝芯問過了嗎?我的四年都是這樣渾渾噩噩,沒有光彩的過著生活,所以現在我還是個落魄樣子,哪能比的上你,一身光鮮,事業有成,還有個美麗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