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剛上班,楚熠的辦公室傳出一陣陣大吼,裏頭佇立著設計部的管理人員,個個渾身顫抖,因為他們沒見過失控的楚熠。
楚熠如金毛獅王般的大吼震懾著他們的耳膜,真擔心等他吼完,他們就失聰,神經錯亂了。
“我請你們來是幹什麼?請你們來當飯桶的嗎?每天隻顧著漲自個的利益,不好好管理下屬,竟然讓她們大膽的在公共場合對同事下毒手,下次是不是可以殺人放火了。”
……
話落,他一臉煩躁的踱步著,腦子裏閃現的是血流不止的郝染,想到這兒,他恨不得將推郝染的那幾個人碎屍萬段。
“將那幾個人送進公安局,告她們蓄意傷害罪。”最終,楚熠陰狠的說了一句,真是活膩了,敢對他女人下手。
那些高層一聽,臉都白了,心中暗歎,那幾個人隻是這麼推了一下,竟然就送進了公安局,可真是惹錯了人了。
原來郝染在總裁心中是那麼重要。
一旁的陳湯也不敢搭話,楚熠見狀,又吼了一聲:“陳湯,你耳聾了嗎?”
陳湯即時回神,點了點頭:“是。”
“現在就去辦?”楚熠怒不可歇的聲音透著爆躁,那過份堅毅的輪廓,此時透著凶殘邪佞.
陳湯一刻也不敢耽擱,領命後就往外跑,而其他高層則是站著不知所措,不知是走還是不走?
可楚熠心頭的煩躁還沒有發泄完,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好運離開,接著又是一翻哄炮,這一哄炮,足足哄炮了一個多小時,幾乎把那幾位高層的頭都哄炮到地上去了。
直到醫院打來電話,說郝染醒了,他才將那些高層趕出辦公室。
那些個人聽著可以離開,懷著從刑場逃生回來的慶幸。看著楚熠拿著外套匆匆忙忙離開,不禁感歎,郝染真是幸運。
楚熠快速的趕到醫院,隻是到郝染的病房門口,卻不敢踏進,擔心見到她該說什麼?
想到這,他站在門口徘徊著,不久有護士從裏頭走了出來。
“護士,裏頭的病人現在怎麼樣了?”楚熠揪住那位護士急問。
小護士見是剛送病人來的帥氣男子,再定睛一看,真是長的帥,那不是帥的一種,而魅力。
於是臉上一紅,細聲說:“病人剛剛醒來了,喝了水後,又睡回去了。”
“她沒什麼大礙吧!”楚熠緊張問道。
“暫時沒有,得觀察一段時間。”
“她現在睡下了嗎?”
“睡下了,你可以進去看她。”
“好,謝謝!”楚熠臉上沒有多少情緒。
“不客氣。”
小護士帶著激動的心離開,護士離開後,楚熠輕輕的打開門,走進去。
看著額頭包著白紗,一臉蒼白無色的郝染閉著眼,了無生息的躺在床上,心頭又是一陣生疼。
他在一旁坐了下來,看著她那蒼白到透明的臉色,一如尊水晶球,稍稍一碰,即時破碎化為虛無。
嘴角那青淤,生生刺著他的眼,他的心。他竟把她的臉給打傷了。
那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覆在那青淤之處,來回撫摸著。
染染,對不起,我不該打你,其實我也恨不得殺了自已,我怎麼可以打你呢?我真是混蛋。
但是,我想到孩子,我的心又被你狠狠的捅了一刀,痛的快要死去。
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可以狠心殺了她,而且你還瞞著不告訴我,這是我最無法原諒的。
染染,我該怎麼辦?
楚熠的濃眉擰成一股繩,死死的,扯也扯不平。
但是觸到她額間那處傷,他的深眸再次露出殘暴之色。
染染,我不讓別的人傷害你,我都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楚熠在病房裏陪了郝染許久,現在他也隻能在她沒有醒來的時候陪著她,他不知道她醒來,他又該如何麵對她。
所以他現在真希望她一直這樣睡著,讓他可以多陪她。到時間去接郝景天了,他才起身,這個時候隻有他去接郝景天了。
楚熠出現在療養門口時,看見郝景天期盼的臉即時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一臉陰沉,淡漠朝他問了一聲。
“我啊姐呢?”
楚熠皺著眉,亦也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帶你去見你啊姐。”
郝景天即時感到不妥,衝到他跟前,扯過他的衣領怒吼:“是不是你又欺負我啊姐了?”
楚熠一臉冷怒,扯開他的手,陰森的說:“你想見你啊姐,最好冷靜些。”
“楚熠,我說過,如果你傷害我啊姐,我會找你拚命,你似乎忘了。”郝景天眼裏即閃著殺戮。
楚熠冷嗤一笑:“我記著。”
“那你為何還要打我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