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頓了頓,腦中思索著,突然明白她話中的深意,不由冷笑一聲:“蘇寧寧想不到你的本事還真不低。”
“熠,我都這般低聲下氣認錯了,難道你還不能原諒我嗎?”蘇寧寧一副委曲哀求著。
楚熠此時腦中想到的是更長遠的事,蘇寧寧這樣一弄,蘇啟章的把柄就這般消失了,要扳倒蘇啟章就難上加難了。
“熠,你還在聽嗎?”蘇寧寧低喊一聲。
“寧寧,其實我也並不是真生你的氣,隻是你實在無理取鬧,讓我實在煩心。”
他的態度突然轉變,讓對邊的蘇寧寧大喜:“我以後一定不會無理取鬧了的,你別生我氣好嗎?”
“隻要你真的能做到,我就當沒發生過。”
“謝謝你,熠,明天我去找你。”
楚熠撫了撫額頭,“其實我現在回到港市了。”
“那我明天就回港市。”
“你高興就好。”楚熠最後應了一聲。
現在他隻能改變策略了,要想拿到蘇啟章的把柄,必須從蘇寧寧身上著手。
“好,那明天見。”
蘇寧寧興高采烈的掛掉電話後,楚熠立即給陳湯去電話,讓他不要去投標,隻是去電話時,陳湯已投標了,而最終也隻能是等結果。
十一點半時,喬景然打來電話,說標被創世得了,楚熠最後還是感謝了喬景然一聲,楚熠明白,這項工程是蘇寧寧給他的,雖然他明擺著拒絕了,但是蘇寧寧為了挽回他的心,還是動了手腳。
這海港城的工程終於落在他手中,隻是得來卻讓他沒有一絲成就感。
塵埃落定,也算是一件大事,楚熠最終為此舉行了慶功會。
日子就這樣過著,在兩個星期後,季如風已經慢慢收集到大量郝氏的債權了,而謝芯因為被拍了照後,便沒有再去創世上班,開始找工作。
季如風每天的工作便是監視著謝芯,卻不巧,今天讓他撞上了謝芯跟那幫郝染做假身份證的人一起會麵。
兩人的談話落進了季如風耳裏,季如風立即將這事告訴了楚熠,楚熠立即讓人按著身份去查。
在機場查到郝染以假身份證所去的城市,楚熠親自去了美國。
……
當初郝染離開港市到了美國,簡單的找了個旅館住下,心想著,先治弟弟的病,就這樣,姐弟倆開始在小鎮上開新的生活,第二天她先找醫院,帶郝景天去檢查病情。
醫院那頭說郝景天沒有病了,完全是個平常人,這可樂壞了郝染,於是開始替郝景天找學校,讓他去讀書。
一個星期後,終於找到當地較為著名的大學,經過一翻周折,郝景天終於辦理了入讀資格,於是郝景天開始上課,而郝染便在外頭打工。
姐弟倆租了兩房一廳的套房,開始新的生活,隻是這樣的生活,隻過了一個星期,就結束了。
這天,郝染騎著自行車,穿過那滿同櫻花鋪地的街道,風掠過她的頭發,頭發飄飄飛揚,臉上帶著平淡的笑容,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著剛升起的太陽透過櫻花樹斑駁陸離落在地上,剪的細細碎碎。一切都顯的那般美好。
心思全部放在美景上,並不曾發覺身後跟著一輛豪車,慢慢的跟著她,車窗裏的人看著她臉上那抹笑意,一臉陰沉。
於是一個加速,車子越過了郝染,接著再一個轉彎,賭住了郝染的路。
騎著自行車的郝染,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弄亂了心,眼看著要撞上那豪車,她急急把車頭一擺,撞到了路旁綠化帶上,她也摔了一個大跟頭。
接著膝蓋上傳來一陣陣疼痛,她心想一定是撞破了,看著豪車也沒人下車,心裏有點憤懣。
“怎麼開車的?”她用英文嘟喃一句。
接著她扶著一旁的櫻花樹幹,站起身,然後走向豪車,敲了敲車門。
隻是當車門打開時,她的臉色卻大變,迅速轉身,扶起自行車正要逃走,身後傳來濃濃的警告。
“郝染,如果你敢再跑,我立即叫人把你的腿打斷。”
在這陽光明媚的天氣下,這聲音一出,即時有風聲鶴唳之感,但是郝染卻不甘這般結束自已剛剛開始的新生活。
一腳踩上自行車,立即往前衝去,隻是身後的楚熠腳已踏出了車門,兩腳一邁,一把抓住郝染的車尾,接著再大手一甩,人及車被瞬間摔倒在地。
郝染本是受了傷的腳,此刻傷勢加重,痛的滿臉皺褶,站著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臉色如海嘯發作時的海麵,沉晦陰暗。
“你竟然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郝染。”聲音如幽靈般陰寒。
坐在地上的人清楚,這次逃不過了,一語不發,手按著受傷處。
如神祗般的男人突然蹲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捏住郝染的下巴,狠狠的用力,似乎要將她的下巴捏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