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擔心他的吼聲招來父母,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摸了摸他的胸口,壓低聲音解釋。
“我跟他沒辦法遠離,因為郝氏跟韓氏有著生意上的來往,我們怎麼保持距離?”
楚熠那霜臉突然深沉起來, “所以你就要跟他一起出去吃飯。”
“這是無法避免的,但是我們之間隻是談工作,他在工作期間,整個人沒有平常那般花哨,而是嚴肅的對待工作,所以這都隻是那媒體亂杜撰的。”
楚熠聽著郝染的話,心底即時拉起一條警戒:“你們之間談什麼工作?”
他們之間應該合作才對。
她嗡嗡嘴:“我現在是他新落成的樓盤設計師,所以都是設計上的事。”
他的濃眉再次蹙成團:“他們公司不是有設計師麼?”
“他可能是想用新設計師試試效果,韓正岑很看重這次的樓盤,而且是園林式的,我去看了樓盤,真心不錯,不管從布局,還是環境的設計,有著大觀園那種盛況。”郝染腦海中浮現著下午看到的樓盤內景。
他雙目圓嗔,“你在我麵前讚他是告訴我,你比較欣賞他?”
她捂嘴一笑,然後拉著他到床邊坐去:“我隻是針對事實而說,好了,你別像個孩子似的,總之我會有分寸的。”
“可是我看著你剛回郝氏,就緋聞滿天飛,你讓我怎麼看?”
“你以前不一樣也有緋聞麼?我也沒說什麼?而且你當初跟蘇寧寧的緋聞還是真實的,我跟韓正岑隻是假的,你有必要這麼較真麼?”她突然頂了一句。
他沉冷著臉兒,一時無話,半響才說:“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行。”
她是清楚他的意思,可是她剛回來,而且父親對他存在著很大的意見,希希都不願接納進來,何況是他。
所以現在隻能等她把郝氏重整好,父親到時就沒有什麼理由反對她要做的決定。
她深呼吸一口氣,歎道:“現在我們隻能這樣,等重整好郝氏,到時再說。”
“可是我不希望你成為女強人,我隻需要你當我老婆,希希的母親就行。”他的臉色依舊陰沉。
“可是我父母怎麼辦?難道要我拋下他們嗎?而且現在我父親年紀大了,許多事他力不從心,景天又沒音訊,難道你讓我拋下郝氏不聞不問?”她擺出最現實的事情,接著又道。
“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經拋棄了他們四年了,不說養育之恩吧!隻拿生育之恩,我也沒還,我不能再自私了。”
她臉上堅定的表情,看的楚熠一時怔忡,他發現了,染染變了,變的更為堅韌,更強硬,但幸好還是善良的。
他其實不希望看到她變,他隻要她做他的染染便行。
“染染,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
她晶瑩剔透的眸子如夜空的星辰怔注他,嘴角浮現一抹苦澀,“也許吧!經曆過這麼多事,如果我還是像以往一樣,那就是白活了。”
楚熠,我怎麼可能還如以前一樣,當初我自私的拋下家人,後果就是讓希希跟我分離了四年,也讓希希受盡了傷害。
而且你對我也並非那般全心全意的愛,現在我們之間還有個希希,如果沒有希希了,也許你也不會為了我而放過郝氏。
楚熠清楚,她口中的事,指的是他給她的傷害,他錯了,把心愛的女人推離自已,而且還越來越遠了。
“染染,你說原諒我了,心底真的原諒我了麼?”他的語氣顫抖,如懸掛在樹枝上的樹葉,飄來飄去。
郝染突然斂下眸子,其實她心底是還沒完全釋然的,如果能這麼快釋懷,那隻能說傷害不大,但是他給她的一係列傷害,有一種毀滅性的欺騙。
“楚熠,要完全原諒,心頭消除任何的刺,是有點困難的,畢竟暫時有點困難。”她如實說出心底的想法,不想隱瞞。
這話,楚熠已經聽出她的意思了,這隻能是他自已自作自受,隻要現在她不排斥他,不給他臉色,他已經知足了。
於是笑著打趣:“我發現你真的是個愛記仇的人。”
郝染歎道:“女人是不能傷的,一傷,心底永遠有一條痕,就算好了,那條痕永遠在。”
“我現在知道了,會不會太晚?”他笑問。
郝染用眼睨他:“有一點,但如果以後你知錯能改,還有救。”
楚熠突然撲了過去,將她壓在身下:“你現在一副女王樣子,不過你給我安安份份的重整郝氏,要是被我發現跟哪個男的有有不妥行舉,我可是會用家法的。”
她不以為意一笑:“我又不是你家人,家法也用不到我身上。”
“你現在是我兒子的媽。”他憤概道。
她哼哼兩聲:“縱使我是希希的媽,但我現在是單身人士,所以就算有追求者,我依舊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