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楚熠的臉色一沉,眉稍微微蹙了蹙:“ “我以前說過不會再逼你,你竟沒聽進去?”他的聲音淬染了怒意,其實也隻是佯裝的怒意而已。
她抬眸,嗬嗬一笑:“我是太怕你又會突然變卦。”
他抬起修長的手,緊著她的肩,捏了捏她的鼻子:“信任,知道嗎?”
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她身子一挺,靠在他肩上的頭微微一抬,眼角睨他:“遵命。”
語氣像個兵對首長般的服從,惹的楚熠嘴角泛著舒朗的笑意,蒼勁有力的手將她攏在胸膛,緊密的不漏一點空隙。
靠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體溫,聞著清冽的氣息,她隻覺的一切溫馨暖人,這幾年漂泊蒼桑,讓她渴望得到安寧之地,即時是片刻也好。
“楚熠,這樣的況狀如果能一直維持下去多好?”突然,她說。
她有點貪心,試問誰又不貪心呢?
楚熠不僅俊逸出色,有著足夠吸引人的資本,而且現今還變的溫柔體貼。
他的眸光幽深凝視著她有些失神的臉,冷酷俊逸的臉滲了似陽光的愉悅,菲薄的唇扇了扇:“隻要你想,就能。”
她又怎麼會不想,未得到過家庭的溫暖,一直想體驗溫馨家庭的生活。
但此刻,她隻能想想過過癮。
而且,楚熠又把這重大問題丟給了她,果真個辯論家。
想到這,她暗歎,這話題不合適再繼續下去,直接跳躍。
“對了,兒子今晚沒吵著要回來?”
楚熠頓了頓,似乎沒想到她突然轉了話題,一臉奇異的凝望著她。
沒得到他的回答,她再次抬了抬頭,隻見他那怪詭的眸光,再次追問著:“問你話呢?”
他才閃了閃眼說:“沒有。”
“哦,不過我一天沒見他,到是有點想他。”她喃喃的應了一句。
“明天正好有親子活動,今晚早點睡,明天我們一起去給兒子玩活動。”
他笑了笑說。
“明天有親子活動呀!”
“嗯,今天我跟老師請假時,說的。早點睡吧!明天就能見到兒子了。”
“對,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力給兒子去加油!”語氣興奮,即時從他身上離開,躺下。
某人皺了皺眉,跟著她的身影躺下,“你對兒子還真的一步離不開……”
頓時,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酸味。
可郝染似乎沒察覺他話中隱藏著的另一層深意,繼續說:“那當然,那是我兒子,是我千辛萬苦生下來的,而且還失散了四年之久的兒子,我現在就想跟他多在一起,彌補以往的失散的時光。”
邊說,邊扯了扯旁邊的薄被,往身上蓋去,但突然,頓住動作。
一旁的某人臉色有些沉冷,但還是注意到她的動作。於是他動手替她掖被子。
“楚熠,兒子被調包的事你有沒有查到什麼?”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一臉正色。
他濃眉微皺,將她的手拿開,繼續掖被子的動作,輕柔。
“怎麼好端端問起這個問題來了?”他的聲音平平,聽不出他的情緒。
“這種行為是犯法的,一定要好好懲罰這種人,不然還有更多的人受傷。”
他的嘴角掠起一抹弧度,“你可真有聖母之心。”
語氣譏誚。
她的眼神烔烔,一副嚴肅,“我跟你說正經的。”
他掖好她的被子,兩手撐在她的兩側,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我已派人去查了,當年給你接生的人已經死了,所以偷孩子的事現在還沒著落。”他眼神透著深幽的光芒。
“接生的不止一個,好像有兩個,兩個不會都死了?”她蹙著眉宇說。
“還有一個瘋了。”楚熠淡淡的說。
“瘋了?”她的語氣帶著不可思議的語調,驚詫的凝望他。
“嗯。”他點了點頭。
“怎麼這麼巧?”
他往旁邊躺去,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句:“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
“昨天正毅打電話讓我去認綁架的凶手時,特意問我這事,所以我才想到問你,要不然讓正毅幫忙,警方的力量終是要大些,說不定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楚熠頓了頓,郝染沒聽到他的回答,即時轉首凝望他,隻見他臉色凝肅,眸光裏透著絲絲幽光。
“怎麼了?”她微微蹙眉的問。
楚熠臉上即斂了肅色,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他倒真的很熱心……”
郝染聽見這話,以為他是吃醋,側身,一手撐著頭,一手往他的胸口摸去。
“其實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他對我好的真的沒話說,每當我最困難的時候,都是他一直在我身旁默默的幫助我,我心裏感激他,但我對他的感情就像是兄妹之情,沒有一絲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