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離開韓家或是郝家我就沒有地方可去了。”
郝染淡淡的說。
“染染,不管你接不接受,你都是韓家人,你就算離開韓家,身上流著還是韓家的血。”
“我真是韓道夫的女兒?你不要為了掩飾自已的行為而跟我說開這種玩笑,這種玩笑不是亂開的。”
“染染,我像會是開玩笑的人嗎?”
“不管如何,證據沒擺在我眼前,我絕對不會相信我是韓家的人。你走吧,我累了。”
郝染知道此刻跟她爭執一點意思也沒有。
她隻相信親眼看到的證據。
“好,你休息吧,等你出院時,我再來接你。”陸敏珍強勢再次顯示出來。
“不管你是誰,我的自由都不是由你來指點的。”郝染也怒了。
她二十幾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陸敏珍這個人存在,突然間,她卻想走進她的人生裏,來指手劃腳,真是異想天開。
陸敏珍聽到郝染的話,整個人怔住了。
“我沒有要幹涉你的自由,你是我女兒,我自然得為你的未來著想。”陸敏珍突然解釋著。
“為我著想,請問這二十幾年的歲月裏,你有盡過一天母親的責任嗎?有沒有出現在我眼前嗎?”
“我有偷偷的看過你。”
“偷偷?嗬嗬,說的可真是可憐,是郝知章不願意讓你看還是你自已不敢來看?”郝染低首冷吟。
她最清楚陸敏珍心裏怎麼想的,無非是想讓她心軟回到韓家,順從的跟韓正岑做夫妻。
可是,她不會回到韓家了。
不管是韓正岑不是她愛的,而且韓家那個壓抑的地方,她也無法再受下去了。
“染染,不管怎麼說,我們總是有血緣關係的。”
“如果你真是我親生母親,那麼在你將我抱給別人時,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郝染一臉淡薄的說。
陸敏珍沒想到郝染會說出這話來,臉色即時蒼白。半響才說。
“好,就算你真的不認我也沒有關係,但是你現在還是正岑的妻子,自然得住韓家。”
“我會上訴離婚。”郝染一臉堅定的吐出這句話。
陸敏珍那雙描著眼線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
“郝染,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陸敏珍的語調已經高亢了。
郝染看著陸敏珍的神態,心痛著,她終於露出尾巴了。
“我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壞的了,沒有什麼還會更壞的,倒是你,做任何事請先考慮周全。我想韓道夫還不知道你狸貓換太子的事吧!要是他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麼樣?”
此刻,她沒有什麼可以怕的了。
此刻就算她死了,她不會皺一下眉。
陸敏珍死瞪著郝染,找不出可以反擊的話,最後,她氣衝衝的離開了病房。
郝染卻如垮了氣的皮球,癱在床上。
現在身旁的人,她都要卯足力氣跟他們抗衡,不知道她能支持多久?
這天是拿報告的時間,郝染很早就醒來,忐忑不安。
到了九點的時候,郝染就撥了郝景天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郝染懸掛著的開口:“景天,驗證結果出來了嗎?”
“阿姐,我正在去醫院拿結果的路上,你別著急,拿到了,我立即送過去。”郝景天的聲音從電波中柔柔的傳來。
“好,我耐心的等著。”郝染隻好嗡嗡嘴說。
“嗯,吃早餐了嗎?”郝景天又問。
“剛吃過,你呢?”
“我也吃了。”
“景天,阿姐不打擾你了,你拿到報告就過來阿姐這兒”
“好的,我會的。”
“那掛了。”
“好。”
掛掉電話,郝染的低垂著頭,心頭一片悵然。
真的是坐立難安,恨不得現在馬上就知道結果。
“染染,幹嘛一副垂頭喪氣?”謝芯拿著一袋剛買的水果走進房間。
郝染無力的抬起頭,“在想問題。”
“哎呀!別想了,我帶你出去走走。”謝芯放下手中的水果,笑著說。
“我明天就要出院了,那就跟你走一圈吧!”郝染想著坐在這兒空等,不如出去走走,散開心來。
謝芯挽著郝染便出了病房。
陽光爛燦,郝染跟謝芯走在樹蔭下,石板路上灑下的陽光被樹葉剪的細細碎碎。
“染染,明天楚熠訂婚……”謝芯說。
郝染嗡嗡嘴:“訂婚便訂婚吧!”
聲音悠悠長遠,盡是無盡的淡漠。
似乎這消息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可是謝芯知道,那是傷後的一種守固。
“芯芯,我沒事的,真的,現在我什麼也不想,我隻想希希平安長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