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誤會了,前幾次她推了他的要邀請,而今卻在西餐廳裏看見她與遲宣重,他定會不悅,她應該解釋一下。
如果不解釋,他會負氣,男人有時候心眼也很小,特別是他眸中的冷漠,讓她難受。想到此,白雲吟拿起電話,撥通了鬱靖南的號。
隻是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當響到最後一聲,電話才被接起,隻是對方應的聲音,卻讓她怔忡。
“喂,你好!”很清脆亮耳的女聲,如黃鶯般婉轉啼鳴。
白雲吟以為她打錯了,拿離耳旁,再看了看,發現這個號沒錯,才拿到耳旁,對方又傳來追問:“你找誰?”
白雲吟皺了皺眉,帶著忐忑的心道:“我找鬱靖南。”
話落,就傳來對方那女子的喊聲:“鬱總裁,有人找你。”
“說我沒空。”這聲是鬱靖南的,帶著冷漠。
白雲吟怔了怔,接著就傳來女子的婉轉嬌滴的聲音:“你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達。”
白雲吟回神,淡應了一聲:“不用了,謝謝。”
接著她就掛掉了電話,手機移離了耳旁,掉在了書本上。同時心似被針紮了個稀爛般疼痛,淚水突然湧出眼潭,一顆一顆,像珍珠般晶瑩剔透掉在書本上,打濕了字體,以至模糊不清,但是她腦中卻是異常清晰,他是生氣了。
他為何不當麵問她呢?為何一定要用這種讓她難堪的方式回報她呢?還是他一直就是這樣,記得那次她養父病重在醫院搶救時,她打電話給他,他也是在那些風流場合,也同樣是有嬌滴滴的女音傳了出來。
他能讓別的女子替他接電話,就表示兩人有著親密關係,才剛剛開始,他就已經沉不住氣了,以往信誓旦旦說不會放棄,說會一直等,要她在沒看清他對她的感情前,不能把心給別人。
她為他留著心,但他卻沒有任何感情及耐心給她看,他的堅持竟是這樣不堪一擊,幸好,幸好她沒有再全信他的話,亦沒有全身心投入,不然會傷的更重,更慘。
幸好,一切都隻是幸好,幸好她的安全感給了理智,不然以後發現,或許更難受。
但心依舊痛徹心緋,悲痛化成淚珠,落的更急更密,最終是嗚咽,臉埋在了膝蓋上,雙手環臂,將自個緊緊的抱在一起,窗外的秋風呼呼作響,似乎在也這她的悲鳴而悲鳴……
翌日,她拾直悲傷的心,把全部精力投到工作中,美國訂單的設計順利通過,一切投入大量生產,而她品牌係列也有些進展,與盛世的合作,也異常順利,但是卻再也沒有碰過鬱靖南,鬱靖南也沒有再找她,兩人似乎像是斷了聯係,隻是她與遲宣重,偶爾還會小聚,以至與遲宣重的相處頗為愉快。
時間過的甚快,兩個月的時間已過去,白雲吟過的異常充實,雖然心底偶爾傷感,但是工作的樂趣撫平了心中的悲傷,以至再沒有想起過一次鬱靖南。
榮華接的美國訂單快到交貨時,發生了一件讓人措手不及的事。
離交貨還有二十幾天,這批貨有個細節之處,需要用到一種特殊的繭絲氧布,但這個時候,竟然世麵上卻沒有這種布料出售了,這讓榮華處在危急中。
如果找不到這布,就表示著這批訂單無法如期交貨,如果不能交貨,就要賠三倍的違約金,這可不是小數目,有可能動到榮華的根基。
這天榮華昭開急緊會議,郭侍平沉著臉色追問采購部。
“繭絲氧布並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世麵上怎麼會沒貨,當初下訂單時,采購部怎麼沒有任何回複?”
采購經理即時接話:“董事長,當初我們有打電話去生產商,對方說暫時沒有貨,但是已經在生產,說一個月後會有。但是一個月後,我們去追問時,對方說被一個大客戶全部訂完了,我們才將這一消息呈報上來。”
“既然對方說一個月後有,為何不先與對方簽定合同。”郭侍平一臉怒火。
“董事長,這點是我們的疏忽,因為當時對方非常肯定一個月後能給我們貨,而且我們要的量數不多,所以采購部當時也沒想的這麼周全,畢竟手裏頭還有許多需要事要做。”采購部的經理解釋著。
“這次是采購部的失誤,但暫不追究責任,我給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看如何買到這批布。”
采購部的經理一臉頹喪,“董事長,生產商不願透露購買這批布的商人姓名……”
突然,會議室沉靜了下來,郭子凱突然接道:“不如我們換一種布吧!”
“不行,如果換在其他布的話,就體現不出這款衣服的特點,而且會大失水準。再說,對方合約上寫明了是用的這類布,如果我們突然換的話,對方發現後一定會退貨,那到時損失就更加不可估量。”白雲吟緊接郭子凱的話道。
“不錯,雲吟說的很對,商場上最重要的是講信用,不能做這種偷梁換柱的事。”郭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