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火龍受了葉無聲一道劍氣,雖未受傷,但好似激怒了它一般,藏在岩漿中的巨大龍尾拚命的搖擺,帶起的岩漿如同海嘯,一陣接一陣向眾人撲來。
葉無聲一道道劍氣,如一場場疾雨,狂暴的擊打在火龍身上,但是無論多麼淩厲的進攻,下一瞬間,火龍又恢複如初,幸好這火龍的實力完全跟岩漿相連,完全靠岩漿攻擊,雖然眾人一時半刻奈何不了它,但是不至於被逼得走投無路。
在這千裏的空間中,葉無聲來回遊走,一次次躲過岩漿和火龍的進攻,他已不再使用劍氣,因為用了隻是白白的消耗,凡七這一步看起來威脅不大,火龍威力不強,事實上再多上幾百人人都要被這條火龍逼得靈氣耗盡,因為與火龍為敵,就是同這十萬裏方圓的熔岩之地為敵。
熔岩不滅,火龍不死。
葉無聲才吃了回靈丹,靈氣充足,身形在密集的岩漿海中靈活無比,但是譚州等人已漸漸開始吃不消了,肖飛差點被岩漿吞沒,被迫吃下了那顆傷及自身的丹藥。
譚州見葉無聲隻是飛來飛去,什麼也不做,氣喘籲籲問道:“葉少俠,這可如何是好,大家都快撐不住了,再不快點想辦法,少俠你的靈氣耗盡也是早晚問題。”
葉無聲皺眉道:“譚老所說我何嚐不知,一路上我可曾害過大家?隻是現在確實棘手,我暫時別無他法。”頓了一頓,道:“對了!”
他說一句,譚州歎一口氣,正當無奈之時,突然聽到“對了”,當真是比什麼都歡喜,趕緊問道:“有辦法了?”
葉無聲道:“小童,用斬龍牢試一試。”
陸小童其實早就有用斬龍牢的意思,隻是怕大哥不準他使用,有了此言,小童當即雙臂一撞,渾身鐵水黑甲潰散於天地,再結手決,岩漿火龍頓時之間,被一個大大的黑鐵牢籠死死困住,岩漿火龍雖是屍骨所鑄,但並非沒有靈性,就連它也似乎感到了斬龍牢的威脅,熔岩所鑄的龍首,張開火窟一樣的猙獰大口,咬住了黑鐵牢籠,但任憑它如何撕咬,斬龍牢如一座黑山,不可撼動絲毫。
譚州皺著的老臉,被火光映得紅彤彤的,大聲笑道:“好!厲……”讚歎之語還未說完,被困住的岩漿火龍,像一灘軟泥一樣癱軟了下去,從斬龍牢的外麵又冒出一條一模一樣的岩漿火龍。
譚州嚇道:“快,再把它困住!”
小童撤掉了斬龍牢,想再結手印,但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葉無聲趕緊上去將他扶住,歎道:“小童這斬龍牢不能連續使用,想不到這岩漿火龍連斬龍牢都困不住,我已經盡力了。”說完,又是一陣哀歎。
譚州絕望得捶胸頓足,失神之下,差點被岩漿燙體,還好被葉無聲所救,順便提醒道:“譚老小心才是。”譚州訥訥答是。
冷劍魂傳音道:“這岩漿火龍是用滅境火龍屍骨所鑄,據我所知,煉製屍骨的方法隻有那麼一種,便是符製法,就是將屍骨煉製成液體後,再用密法畫在影符之上,影符到了一定的環境自然啟動,投影成形,要想破這岩漿火龍,隻需找到這岩漿火龍體內的影符不就成了?”
葉無聲暗笑一聲,傳音回應道:“剛剛我讓小童用斬龍牢的時候已經發現了影符的位置。”
冷劍魂恍然道:“原來你在演戲。”
葉無聲道:“你看譚州一副糾結不舍的模樣,顯然是在做什麼重要的決定,定是有什麼法寶舍不得使用,一開始讓他拿法寶時候就推三阻四,說不定是想以後用那件法寶來對付我,現在他用出來,等一下我豈不就少了幾分危險?”頓了頓又傳音道:“你看我加油添醋一把。”
葉無聲歎了一口氣,擰了一下眉頭,故作悲傷,飛到肖鬼彥旁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語帶惋惜道:“肖兄,那半顆極品回靈丹,想必得來十分不易,我有負肖兄所托,對這岩漿火龍無可奈何,早知如此,還不如讓肖兄自己服用,也好在此處多活個十天半個月。不過肖兄請放心,等一下我就帶著肖兄遁行,等我靈氣用盡時,肖兄再用自己的靈氣也是能多活那麼久的。”
肖鬼彥被葉無聲拍肩膀的時候,楞了一愣,心中不喜,他的二兒子很可能被葉無聲所殺,所以一直對他懷恨在心,但聽到他後麵那番話之後,肖鬼彥又回憶起此行關於他的作為,不但判斷準確,見多識廣,而且在麵對洪荒樹妖時一馬當先,主動為眾人開辟出一條道路,從另一方麵而言甚至是他的恩人,此時葉無聲又來對他噓寒問暖,讓他語氣緩和道:“是敵是友,我不得不問一個問題。”
葉無聲故作訝色,道:“知無不言。”
肖鬼彥道:“實不相瞞,在下有一個二兒子,明叫肖羽,身穿奇異盔甲,正是你旁邊那位兄弟所穿,盔甲既然在他的身上,那我兒子是被誰殺的?”
葉無聲歎道:“肖羽兄的確天資聰慧,實力在同一境界中已屬於上上乘,資質更是不言而喻,奈何當時凡海境中發生了天地靈物的異變,肖羽小兄弟和海靈子兄不幸死在了異獸手上,我到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了,哎!”
肖鬼彥怔了半晌,這才回過神,厲聲質問譚州道:“譚州,你不是說肖羽是被他所殺嗎?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