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溫言最近心情的陰霾一掃而光。
“走,我們去醫院。”
謝小雨的眼睛頓時一亮。
自從她想清楚要抱住溫言的大腿後,她一直想著找機會和溫言寒暄寒暄,但苦於沒有機會。
這不,機會來了!
“好,我們去醫院,看看一霆哥哥的女朋友。”
謝小雨雖然不敢確定,但她也是和冉佩珊熟悉的人,不說百分百確定,但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是有的。
溫言和謝小雨來到了謝一霆所在的醫院。
謝一霆依然沒有醒來,搶救過後,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但總算是脫離了危險,一直在加護病房。
來到房間門口,房內傳出了隱隱的哭聲。
是李羽彤的聲音。
隻見她摟住一個姑娘,哭得壓抑。
隻一眼,溫言就確定,那個人是冉佩珊。
似乎感應到背後的目光,女生緩緩回過了頭。
短短幾個月,冉佩珊消瘦了很多。
見到溫言的一瞬間,冉佩珊微微一笑:“仙仙小姐。”
溫柔的聲音,熟悉的腔調。
溫言鼻子酸澀得厲害,啞著嗓子道:“冉小姐,好久不見。”
冉佩珊,真的沒有死。
冉佩珊,竟然真的回來了。
……
此時,冉文棟和原夢正坐在公寓裏吃著最後一頓飯。
幾個月過去,他們換了一套房子,強迫自己走出陰霾。
雖然換了房子,但兩人心中還是有心結。
冉文棟知道,他和妻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不光是兩人的關係,就是這個家,也回不到從前。
“這頓飯吃了,我們就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吧。”冉文棟給原夢夾了菜,聲音平靜,“你我總要開始新的生活。”
聽到這話,原夢低下頭,眼淚落在飯裏,消失不見。
“文棟,對不起。”
她因為不相信冉文棟的能力,讓謝仙仙的餘生變得坎坷,這一切,都是她的私心造成的。
或許正是這樣,上天才懲罰她,奪走了她的孩子。
“謝秭歸身上犯了太多罪,數罪並罰,我這邊得到的消息,她最多能判到死刑。”冉文棟語氣一頓,“你放心,如果判不了死刑,謝家的人肯定會一直上訴,直到她受到最終判決。”
原夢淒淒一笑:“法律是無情的,文棟,等我們離了婚,我會去自首。”
“謝仙仙說不追究……”
“文棟。”原夢打斷他的話,“我無法原諒我自己。”
“我希望我的懺悔能夠讓上天看到我們的誠意,讓我們的孩子……得到善終。”
冉文棟握住她的手,緩緩點頭。
是啊,沒有人能逃過命運的懲罰。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監獄,不是法律的審判,而是現世報。
做了壞事的人,逃掉一時,逃不掉一世。
原夢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不枉費他們夫妻一場。
就在這時,“叮咚”一聲,門鈴響起。
兩人疑惑的對視。
賣房的錢他們大多捐贈給了孤兒院,這個房子是現租的,沒什麼人知道。
“誰來了?”原夢看著冉文棟,“我沒有點外賣。”
冉文棟站起身:“我去開門。”
過了很久,原夢都沒聽到冉文棟回來。
“文棟……怎麼了?”原夢狐疑的走到門邊,看到冉文棟僵直的站立著,心底“咯噔”了下,“文棟……”
就在這時,冉文棟攔著的人走了進來,哽咽的叫:“媽。”
原夢渾身僵住,像做夢一樣呆愣的看著一步步走到麵前的人。
“媽,是我,我是珊珊,媽,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聽到這話,原夢驚恐的瞪大眼:“珊珊……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每個晚上都祈求珊珊入夢,但總是夢不到。
同樣詫異的還有冉文棟,他狠狠咬住舌尖,等到疼痛遍布整個口腔,他才知道,這不是夢。
“珊珊……真的是你……”
“珊珊……我的珊珊啊!”最先哭出來的是原夢,她摟住冉佩珊,哭得幾乎昏厥。
誰也沒想到,冉佩珊竟然還活著。
冉佩珊活著的消息出來的時候,有很多網友像看喜劇一樣的發表著評論:
“我就知道她活著,當時屍體都看不出麵容,冉家又拒絕屍檢,或許就是因為知道那不是冉佩珊。”
“冉佩珊和謝一霆是男女朋友關係,謝仙仙又是‘W’的掌管人,有‘W’罩著,冉佩珊肯定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