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軒在裴淩玥被再進寢宮後,就醒了過來。頓在原地,靜默了幾秒,終於反映了過來,也想起了裴淩玥對他做了什麼,頓時目眥欲裂,血氣上湧,腳步微晃差點再次暈過去。
將嘴裏的那隻鞋子死死的攢在手上,冰藍色的眼眸充斥著滔天的殺意,那個可恨的女人,他要殺了她。不,殺了太簡單了,她要把她的骨頭一寸寸碾碎,剝皮拆骨。
裴淩玥就這麼華麗麗的‘暈’了過去,心裏不停的默念各種經文符咒,果斷把她一生中聽到所有的驅鬼驅魂的都念了一遍。
最後覺得國內不管用,連國外的都搬出來了。
哦!我的上帝,保佑我吧!那死皇帝醒了之後,一定要失憶啊!阿門!
終於,念完所有後,裴淩玥才悠悠轉‘醒’過來,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諾橙,快,給我我去哪一雙鞋,盡可能和原來那雙相像。”
要是再不做點措施,她真的覺得自己要死於非命了,公主的身份也保不住她啊!她現在已經可以預感到自己被壓上刑場死不瞑目的樣子了。不對,那就是也可以死上好幾回的節奏啊!
“哦!奴婢這就去!”諾橙應聲立刻急匆匆的去尋鞋子了,本來可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回來想一想就再明白不過來了。公主打了東傲皇,把鞋子塞在了堆放嘴裏,想到這兒,她就不敢再往下想了,玻璃心碎的滿一地滿一地的。
一邊流淚一邊尋找,諾橙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會讓她攤上這麼個主子啊!
就在主仆倆人桑心欲絕時,外麵傳來了很嗲的聲音:“皇上駕到!”此時,傳話的太監也是很想死啊!
宮女戰戰兢兢地將裴淩玥的房門推開,金紋黑袍男子大步走了進來,麵上森寒,再加上那雙本就冰冷的雙眸,更是像極了從九劫地獄殺上來的嗜血羅刹。
冰一樣的眼眸中滿是怒意和殺意,像是血與恨交織而成的。唇角掛著薄涼的笑意,盯著床上的裴淩玥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的獵物般。
裴淩玥盡可能得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慘白,偶爾還配上重重的咳嗽:“咳咳!!……咳……咳!皇上難道不知這是女兒家的閨房嗎?如此隨意進來……咳……不太好吧!”
正在找鞋子的諾橙,聽到裴淩玥的咳嗽聲,手抖了抖。如果不是知道公主是演戲的話,她都要以為是真的了,以前怎麼不知道公主裝病裝的那麼真呢?!
冷亦軒仿似冰做的臉上又起了一抹笑,但是這麼看都是那麼的陰森,皮笑肉不笑:“公主的身子不舒服?”
雖然早已怒發衝冠,但是從小養成的該有的態度倒是一點不少。這也讓裴淩玥有些讚歎,這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換做是她就一定做不到,要是自己被人打了,那麼,管他誰必須抽回來,還帶利息的。要是還把鞋子塞到自己嘴巴裏,好吧!你已經被定死罪了。
而像冷亦軒這樣冷靜的反問,試問是做不到的。
不過,她現在可沒時間讚歎什麼,自己都快死了:“是啊!昨夜睡晚了,找了涼,……咳咳!今早就覺得全身無力,連床都下不了了。不知道,東傲皇來找本公主有何事?”
冷亦軒俊逸的臉再次一青,看著床上咳得像模像樣的某女,氣得牙都疼。這女人意思太明顯了,就是,昨夜找了風寒,今天連床都難以下得,跟不可能衝出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