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批記者,拿著話筒就朝謝秭歸的嘴邊懟過來。
“謝小姐,溫小姐把冉佩珊逼得跳河,這事是真的嗎?”
“謝一霆先生,您的女友現在下落不明,您會原諒溫小姐嗎?”
“剛剛看到您在質問顧先生,是有冉小姐被溫小姐逼跳河的證據嗎?”
……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全然不顧他們的臉色和心情。
謝一霆看向謝秭歸:“這些人怎麼來了?”
謝秭歸慌亂的壓低聲音:“我也不知道……”
雖然麵上慌亂,但謝秭歸卻心有成足。
這件事必須鬧大,隻有輿論鬧大,把溫言拖下水,她才能洗脫自身的嫌疑。
“這件事還沒有證據,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給我的家人造成傷害。”謝一霆說完就轉身離開。
謝秭歸看著謝一霆的背影,牙齦咬緊。
“謝小姐,您有什麼看法?聽說冉佩珊小姐見溫小姐之前去找了你,這是真的嗎?”
謝秭歸笑了笑,坦然的接過話筒:“是的,她和我見麵以後,就說有事要去問四姐,沒想到手機落在了我這,等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就出事了。”
謝秭歸的話帶了嚴重的歧義,再加上媒體的添油加醋,等溫言看到媒體的消息,她已經被迫背上了人命。
“有些媒體被收買了。”顧瑾墨看著電視上的消息,麵色冷寂。
溫言無所謂的笑:“沒關係,不是第一次被媒體黑了。”
從她隱婚的事曝光以後,媒體對她的評價就帶有誇張的成份,她早就習慣了。
“今天是金老爺子的葬禮,你真的不去嗎?”
溫言的話挑動了顧瑾墨的一根弦。
金書衍被警察抓走的那一刻,金老爺子因為受了刺激暈倒,當晚就走了,孫女又在國外,導致守靈的人都沒有,一直都隻有管家在做著分內的事。
而今天,是金老爺子下葬的日子。
顧瑾墨沉了臉,手微微收緊。
溫言握住他的手:“走吧。”
短短一年,顧瑾墨就送走了三位親人,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打擊。
京都,金家。
紅燈籠已經取下,換成了白色的花。
顧瑾墨剛下車,就被人圍堵。
“看啊,是顧瑾墨,就是他把自己哥哥送進監獄的。”
“聽說本來金老爺子可以多活幾個月的,要不是顧瑾墨非要把自己哥哥送進去也不至於這麼快死。”
“聽說他的前妻溫言也是個殺人犯,把自己的嫂子氣得跳了河,‘W’的管理人,權勢滔天,人命在她眼裏也不算什麼唄。”
“哎,有錢有權的人都這樣,根本不會把人命當回事。”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但溫言耳朵好,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W”管理人的身份爆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她的身份是把雙刃劍,有好處自然就有壞處。
顧瑾墨俊目冷凝,朝那些人掃去,周遭的聲音頓時噤若寒蟬。
他送了個花圈,磕了個頭,最後帶著溫言離去。
他可以受委屈,但他不會讓溫言受一點。
南陽,渠朝河裏,船隻眾多,紛紛都在打撈。
氣氛沉重。
已經過去了一天,所有人心底都有數,冉佩珊,恐怕凶多吉少。
謝一霆站在河邊,渾身透涼。
“二少爺,冉小姐……有消息了。”
有個保鏢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對著謝一霆低聲道:“找到冉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