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佩珊走進來,正好看到謝秭歸灰溜溜的下台。
她很敏銳的就感受到了奇怪的氛圍。
不知道是不是謝秭歸打了個不好的樣,其他企業忽然有了幹勁,帶著“我也行”的心態紛紛上台,但下場後也都反響平平。
並不是他們沒用心準備,而是對比太強烈了。
僅僅隻有幾家公司上台挑戰,後來的人都興致缺缺,不再自取其辱。
不上台還能保留一點顏麵,賣一個人情給溫言,要是上台,那和霍家一樣,除了丟臉沒任何好處。
漸漸地,不再有人上去。
謝秭歸坐在霍晏庭的邊上,像被掏空了靈魂,滿臉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冉佩珊祈求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冉文棟對上她的眼神,唯恐她說出沒腦子的話,對著台下的人說道:“五分鍾後,競標結果會公布。”
眾人都知道,這結果沒什麼懸念,項目肯定是顧瑾墨的。
說完後,冉文棟就去了後台,冉佩珊跟了過去。
“爸,你能不能幫幫忙,把這個A級項目給歸歸……”
“珊珊!”冉文棟嗬斥著打斷她,“這不是小事,這是關係國民,關係整個NY市發展的大事。”
“我身為決策人員,絕不會把項目交給一個規劃都不用心做的人手上。”冉文棟眼底滿是失望,“在爸爸心中,你一直是理性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意氣用事,更不要想用我的特權去幫不該幫的人。”
冉文棟說完,木然的轉身離開,留下一臉茫然的冉佩珊。
等父親走後,冉佩珊心底有了悔意。
她剛剛的確魯莽了。
她沒有看謝秭歸和霍晏庭演講的過程,但大致猜到可能表現不好。
場內,謝秭歸自從下了台,就沒有正眼瞧過霍晏庭。
本來這個臉是霍晏庭丟的,但他卻把她推了上去,還被謝一野當眾點穿不是謝家人,承受著所有的侮辱。
她不想回憶,也不想和霍晏庭寒暄。
“歸歸,你怎麼不多說幾句?這樣我們怎麼拿項目?”霍晏庭話裏話外都是責怪。
謝秭歸的臉色蒼白,呐呐道:“我什麼準備都沒有,紙上寫了什麼我就怎麼說,你讓我多說,那你怎麼不多寫一些?”
“我以為你大哥和二哥會幫我們,根本來不及準備,要不是你家裏人放我鴿子,我會什麼準備都沒有?你現在讓我多寫,謝秭歸,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
霍晏庭終究是沒忍住,雖然這咒罵壓低了聲音,但周圍離得近的人還是聽到了,好奇的朝他們看來。
謝秭歸嘴唇翕動,眼圈躥紅,委屈得差點落淚。
她本想回罵,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嗓子就像被掐住了一樣說不出話。
“宴庭……我……對不起,是我不好。”
哪怕承受著巨大的委屈,她也做不到和霍晏庭決裂。
她不想所有的心血白費,更不想孩子以後沒有父親。
“算了,別再丟人現眼,等著聽結果吧。”霍晏庭坐直了身子,嘴角扯出一個陰狠的弧度,“現在就看你二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