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靈久夜轉過身,走到門邊,那厚重的門仍關的嚴嚴實實的,他伸出一隻手,似是想要叩上去,卻又在將要靠近門頁時停住了。
他就站在那裏,想了想,又將身體轉回來,有些不信任的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華夕耀,便對九霄道:“你且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如何,速去速回!”
“是!”九霄化身原型,撲棱的翅膀飛出去了。
千靈久夜又對青淩道:“你不是歡喜打架嗎?那君湮的實力可不在本尊之下,若然他來了,你與他打不打?”
青淩一癟嘴:“那靈君愛使些狡詐手段,不肯動真手腳,與他打架,甚沒意思!然,”他語氣一轉,頗有些氣憤的道:“趁人之危,陰險惡毒,該打!若他敢來,本君便是好生教訓教訓他!”
言罷,他還上前兩步,目光如炬的朝著四周掃了掃。
“青淩!”千靈久夜忽然叫了他一聲,語氣有些怪異。
“嗯?”他回過頭,麵露不解。
“你這條笨蛇,雖煩了些,本尊瞧著你還算順眼!若是君湮果真來了,你打不過他,就趕緊跑,別傻的讓人揍!若是讓人揍的難看了些,在你的女人麵前可是會抬不起頭!”千靈久夜這般說著,便又看了一眼月琴。
月琴道:“若真到那時,我便與他一起去?”
“你不能去!”千靈久夜卻搖了頭:“你還得幫本尊盯著這個大麻煩!”又瞪了一眼華夕耀,顯然“大麻煩”指的就是他!
華夕耀的臉色頓時黑沉了幾分,語氣惱怒:“千靈久夜,你竟不信本君?你將本君當成什麼人了?本君會落井下石?”
“往昔你不會,如今可是難說了!”千靈久夜很直接的道:“被情愛衝昏了頭腦的人,都容易做出一些個超乎常理的事情,一如墨非離竟不惜犧牲了自己去為鳳九歌化解七靈祭之毒,一如你竟也動了情愛之心……你與墨非離如今乃是情敵!而墨非離眼下狀況不佳,本尊自然是要幫他盯著你點兒,況且若不是拜你所賜,本尊又哪裏會被君湮暗算了?”
華夕耀氣結:“你……”卻終尋不到什麼好的話詞兒才反駁。
九霄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他尚未歇下,便急急的道:“是君湮!還有數不清的靈人與傀儡,他們撕開了結界衝進淩雲閣,見人就殺,前殿之中,已然血流滿地……”
千靈久夜亦有些急了:“君湮呢?君湮在哪裏?你可曾瞧見他?”
“倒是不曾瞧見!”九霄道:“然我料想,他的目標乃是主子、女主子與你,他定會往凰閣而來!說不定已然到了,隻是還未現身!”
千靈久夜點頭,九霄的話言之有理,他現下半步亦不能離開此處!
便在此時,這高閣前一抹光芒耀目而來,停在那半空之中凝成實體——正是那君湮!
他青衣青袍,發絲在風中亂舞,眉目張揚放肆,語氣滿含諷刺的朝著九層閣前的人道:“本君便說怎的遍尋這淩雲閣亦沒有尋到你們幾人,卻原來都躲藏在此處呢!怎的?不歡迎本君?”
又轉而隻望向千靈久夜一人:“魔尊!這淩雲閣的防護結界已然被本君破開,你那傷勢,可是好些了?”
千靈久夜自鼻子裏冷哼出一聲,左移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緊閉的門頁,阻了君湮往內探查的視線,陰冷冷的道:“若非你以小人行徑偷襲,就憑你?休想傷的本尊分毫!”
“不愧是地皇魔尊!口氣還這般狂妄!”君湮卻毫不在意的笑道:“隻是在本君的眼裏心裏,為達目的,就得不擇手段!是以,本君才終占了上風!然,本君還是那句話,本君隻想要對付了墨非離,若然魔尊肯袖手旁觀,那自然是極好的!”
“你當本尊是傻的?”千靈久夜的麵上浮起絲絲惱怒:“君湮,時至今日,你的野心早已暴露無遺,又何必再惺惺作態?嗬~莫說三級大陸之間的通道能不能被打開?能不能回到神域?皇天大陸與冥天大陸如今是何種模樣?這些都尚不可知……僅是憑你一人,想要獨吞了這天地乾坤,卻也不怕撐死!”
聽得千靈久夜的話,華夕耀皺了眉頭,轉過臉,望著君湮:“魔尊說的,可是真的?”
君湮卻張口否認:“大哥,如今我等皆滯留在這穹天大陸,誰能獨吞天地乾坤?魔尊不過是想多為墨非離多爭取些時間罷了,你倒也信?”
天地浩劫之前,君湮的帝君之位乃是華夕耀禪讓給他的,他在華夕耀身邊殷勤了數千年,確是稱華夕耀為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