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徒然才聽得這聲音,琉璃月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即便偽裝成嚇了一大跳的模樣,驚驚慌慌,手足無措之下,竟是將身子更往前傾倒,幾乎是整個人都倒在了墨非離的懷裏!
墨非離未曾想到琉璃月竟敢往他身上傾倒,自是猝不及防,他隻覺懷裏忽然便多了一具柔軟嬌軀,然而他本就不歡喜別個人的觸碰,是以這軟玉溫香使得他的眼眸頓時陰沉……
那一股子香粉味兒鑽進他的鼻子,亦惹得他很不舒爽!
他正要厲聲冷言,琉璃月卻又極其驚慌的起了身,並迅速的轉過頭,望見鳳九歌眸眼清冷的盯著她與墨非離,遂又一臉惶恐的解釋道:“鳳小姐,您……您怎的來了?您……您不要誤會,我與尊上剛才是在……我與尊上之間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的……”
她一邊說話一邊又不時的瞟著墨非離,那等委屈柔弱的模樣,卻分明便是要故意的想要將這件事越描越黑……
而她的手,亦還抓著墨非離的肩頭未曾放開,像是在借之站穩,卻是依然與他貼的很近……
若然稍微衝動些的女人,怕也就中計了。
然,鳳九歌在深深的盯了琉璃月一會兒,卻忽然變了臉色,竟笑意盈盈的道:“琉璃姑娘大可不必如此的緊張,我並沒有誤會!琉璃姑娘如今身子不好,一時沒穩住了身子往別人的男人身上亂靠,雖然讓人瞧著很不舒服,然,算了,誰讓我這人心寬呢!”
說著,她卻又望向墨非離:“我說你也真是的,眼瞧著她這坐都坐不穩了,卻也不趕緊的扶她回去歇著!快去吧,我便在此處等你回來!”
這話,還真端的是一個善解人意,寬容大量。
墨非離卻不高興了,他將眸眼一沉:“鳳九歌,你這是……在命令本尊?”她這話裏麵分明帶著刺兒,最後卻讓他送琉璃月回去安歇?
鳳九歌卻勾起嘴角越發明豔動人的笑意:“怎的?我的閣主大人,我這馬上就要成為你夫人的人,便不能請你做這麼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情?”
“嗯?”墨非離卻是沒想到鳳九歌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倒是愣了一下。
隨即,他道:“如是這般,讓本尊送一送她,倒也無妨。”
琉璃月的心卻狠狠的疼痛了一下,墨非離竟這般聽鳳九歌的話?
她哪裏肯讓墨非離送,咬了牙道:“不必了不必了,怎敢勞尊上大駕,我……我自行回去便可!”說著,她便轉了身,雖步履不穩,速度卻半點不慢,似是果真怕打擾了墨非離與鳳九歌一般。
然,亦隻有她自己清楚,她是有多恨!是生怕再多待一會兒,就會泄露了她那陰冷惡毒的心思!
目送琉璃月遠去,鳳九歌便朝著墨非離走近了兩步,嗅得他身上那股子香粉味兒,便又後退半步,站定,語氣變得冷淡淡的:“閣主大人還真是好興致,我到處尋你不著,卻不想你是跑到這花園子裏來會美人了!”
墨非離又是一愣,這語氣……明顯帶著些酸澀的意味,可她不是不計較?
鳳九歌又道:“墨非離,我有一個不太好的習慣,恐怕今日得提前與你說個分明了。”
墨非離:“嗯?”
鳳九歌:“我與你說過的,臥榻與男人,容不得他人沾惹一星半點,我很懶,亦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是以,如你確定要娶我,就該主動的離別的女人,包括方才那個女人遠一些,不要讓自己的身上沾惹一些令人不太舒爽的味道,一次兩次的,我忍了,可若是次數多了,我這心情一個不好了,沒控製住,再惹得你不愉快,於你我而言,都虧!”
說到這裏,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自然,你可以再估量一下,我這麼點隻想清靜度日,不願招惹麻煩的小小要求,你能不能做到,若是不能,這婚禮亦還沒辦了,你還有反悔的機會,自此一拍兩散,虧的人倒也不是你!”
鳳九歌這話,墨非離聽來有些惱怒,又有些好笑,他想了想,道:“你都說了這隻是小小的要求,本尊若是做不到,豈非會讓人低看了去?反悔?你何曾見過本尊反悔過何事?任何!還有……什麼叫做——一拍兩散,虧的人不是本尊?”
鳳九歌淡定的解釋:“就實力而言,你欺壓我的時間夠長,我卻還未能還回一次,你不虧!就男女之事而言,原本就是女人弱勢些,你睡了我,還不用負責,你亦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