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踉蹌,夏侯湛直接倒在了一片軟玉溫香上。
紅梅急的麵紅耳赤,想要推開那人,卻也看清了那人,夏侯公子?他怎麼在這裏?真是天下紅雨了。
平日裏他勾一勾小手指,洛陽城的姑娘還不從城東排到城西,隻是他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卻家教甚嚴,作風也是極好的,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今天這是怎麼了?
“小姐,這……要怎麼辦?”紅梅扶著夏侯湛,小心的問道,一樓隻有她們這些人,紅梅連身份也不顧了。
“將他扶到二樓醒酒!”楊容姬淡淡的說道,仿佛那人是不認識的一般。
夏侯湛沒有說什麼,老實的讓眾人攙著走到二樓,其間更是差點跌倒,嚇得眾人七手八腳的小心伺候。
這人看起來應該是大小姐的熟人,她們可怠慢不得,婦人們看了一眼酒醉的公子,又回頭看了一眼大小姐,男的俊,女的俏,這兩人分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難道兩人……
蘭姨看了一眼楊容姬明,卻見她神色淡然,一時不清楚楊容姬是生氣還是真的如此不放在心上,沒有開口說話。
眾人服侍夏侯湛安睡,然後就退出來了,隨手關上門,雖然看著這麼個俊俏小子,誰心裏都會癢癢,但是大小姐沒有發話,誰敢妄動?
等眾人離開,夏侯湛就睜開了眼睛,燭火閃爍,蓋不住那人閃亮的眼眸,楊容姬怎麼在這裏?他當真是小覷她了,小小的年紀,給他的驚喜還真是不少。
“蘭姨站著幹什麼?坐吧!”楊容姬淡淡一笑,可是那笑在蘭姨眼裏,卻是這麼深不可測,喜怒不形於色,這人小小的年紀就能做到如此,實在是令她這個活了半輩子的人汗顏。
“大小姐也坐!”蘭姨訕訕的說道,這怡紅院的生意如此慘淡,她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可是怡紅院的歌舞樣樣都好,隻是留不住人,她有什麼辦法?
楊容姬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說道:“今日我看了一下,歌舞節目倒是不錯,客官們也很喜歡,但是他們看後就走,你有想過為什麼嗎?”
“怎麼沒有想過?可是表演歌舞的姑娘已經精益求精,就連舞姬也上去表演了,還是留不住客……”蘭姨為難的說道。
“問題不是出在那些姑娘身上,而是錯在了時間上,她們的舞技確實不錯,可是她們表演完之後天色還不是太晚,他們完全可以回家!”楊容姬慢條斯理的說道,也不催促,給眾人時間,讓她們消化她說出的問題。
果然不愧是怡紅院的老鴇,蘭姨最先回過味來,“果然不錯,酉時三刻開始,戌時一刻結束,結束後再回家也不是什麼難事!那依大小姐的意思……”
“你是聰明人,不是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楊容姬起身朝二樓走去,樓上這位聽的可真是真切,但是她的秘密可不是這麼好聽的,他總得付出點代價?
夏侯湛察覺楊容姬上樓,立即躺倒在床上,蓋好被子,放下簾子,收拾妥當,這才放心。